所以剛才無鋒便是故意看吠聞等人會不會在盛怒之下按照妖族人固有的習慣祭起術法攻擊;然后自己再裝模作樣的服個軟想另外的法子跑路,此法表面上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實則是想將鎮守此處的翼族的注意力引過去。
讓吠聞麻煩的同時也讓妖界里的那一位覺得棘手。
畢竟在翼族人眼里,真正的妖族人應該都在妖界,而他們所忌憚的也只是妖界里的妖族人。
若是一個不小心能讓鷸蚌相爭、沒人管他,他便可以再藏起來慢慢圖謀很多事情。
這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會去管如今妖界里面那群真正的亂臣賊子,他只會樂享其成。
但吠聞也畢竟是吠聞,雖然沖動卻也有腦子,所以無鋒的這一期盼就落空了。
此刻場中沒有妖族對陣的詭秘異術,反而像極了幾個人族俠客的交戰,蕭蕭落葉下是刀光劍影;煌山在其中也由原本的游刃有余逐漸敗落下風。
一個人打四個,妖族不善肉搏,無鋒知道他已盡力。
當下傳音于煌山耳中讓他撤退,但此刻煌山稍有這方面異動,那緊攻不放的四人便以更快的速度將之可逃生所在盡數圍住,一時間煌山猶如困斗之獸左突右撞卻遲遲未將這鐵桶般的攻勢扯開。
那邊無鋒見罷劍眉微蹙,隨后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他突然伸手在空中虛握一把再將那根本看不見的東西往后一扯,那邊煌山居然同時順應著無鋒的動作,像是其周身與無鋒那一虛抓有什么必然聯系似的,整個人兀的倒退數步,然后在四人的一陣訝異中整個人凌空倒飛出去,輕巧落于無鋒身旁。
四人眼見就要一擊得手,卻突然各個攻擊落空,均是不滿的看向無鋒。不消片刻,吠聞冷笑兩聲,估摸著是無鋒見力有不敵想要收手,便趁熱打鐵舉兵刃呵道:“拿下這個不男不女的!妖皇重重有賞!”
其余三人舉刀奔來,卻不料無鋒嘴角一翹,倒也不為吠聞踩著自己底線而動怒;只等著那三人氣勢洶洶跑來,算著距離剛好,雙手一揚,也不見拋出什么物實。
但再看那三人癥狀,此刻神情古怪、動作別扭;在吠聞的不斷呵斥下幾人堪堪轉過身去,面對著吠聞,不但不朝無鋒方向跑,反而一臉猙獰的向吠聞殺去!
吠聞一驚,原本緊跟三人的步子往后退了數退,卻不想對方反沖的速度太快,一時間還沒如何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就挨了四五刀!
吠聞怒氣沖天,一邊對那三人下死手的招呼,一邊惡狠狠的吼道:“你這怪胎用的什么邪術!!”
但直至將自個兒部下殺盡,這吠聞也不見回音;他這才回過身去,摸了一把臉上不知是自己還是自己屬下的血,看朝空無一人的那個方向;他知道——無鋒跑了!趁著他和自己屬下拼命的時候跑了!
吠聞將手中刀重重插在地上,打量著四周寂靜的森林大樹;心頭盤算著:這個怪胎,甘冒風險跑到人界的地盤來做什么?
據他了解,無鋒此人的一切行為,都必有其目的性!
無鋒挾著煌山借亂飛出老遠,見已過晁(chao)州地界數里,這才在幾株果樹旁將煌山放下,同時自己那對淡金羽翼一縮再縮、骨骼變化又成臂膀;腿骨利爪褪卻便成雙腿。
煌山被放下后不由捂住自己肩膀上的二次傷口(第一次是跟吠聞等人動手時被砍傷的,這第二次則是無鋒腳爪提起自己逃命的時候正好又抓到,造成傷口加深),表情抽搐了一下;隨即在對方淡淡的目光下表情恢復平靜。
“傷到你了?”無鋒明知自己“下爪”地方弄巧成拙,但也沒什么道歉的意思,問這么一句算是種關切。
“沒有,尊主。”煌山側頭看了看,好在只是疼傷口并不算深。
無鋒點頭:“那就好;人界不能用術法,你我同樣也不能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