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些被送往遙遠之地變賣為真正奴隸的家仆們一起被壓往遠方。
將既有可“看”的信息看完,琉玥繼續引導:“……為什么帶著這么重的東西?這樣的國錠,只怕更容易讓你遇上險境。”
“我爹見事發,只讓我……”說著,女人的目光突然凝實起來,瞬間的神采顯示出她重新拉起的戒備;但這一戒備卻在琉玥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下重歸松懈。
琉玥作為主修風系術法的雜血瞾郢,似乎天生就帶著一種得天獨厚的親和力,這樣的親和力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即便是在有心戒備的人跟前,他也僅僅只需稍施小術便能將緩解氛圍一事信手拈來。
——與他相處總是令人神清氣爽,但卻往往會忽視其中暗藏的危險;對別人而言的危險。
琉玥:“我知道了,做父母的總是希望遭逢大難時橫禍自己扛著,而讓自己的兒女平安無事。這塊金錠想必也是什么信物,或許有人可以救你。”
女人見琉玥往前走了幾步干脆同她一起坐下絮叨,語氣里沒有任何盤問的意思,反而像是嘮家常一般。
這人氣質溫和深有蘊意,連著從他身上傳來的一種特殊的若隱若現的氣味,都讓人覺得不由心安。
她想起,以前小的時候,自己也經常和情郎在玩耍過后坐在草地上,啃著瓜果、看著夕陽。
“……其實我不知道他讓我帶著這塊金錠的原因,只是在讓我出去的時候,包里就塞著有了。這塊金錠是我后來才發現的。”
琉玥溫和的笑:“那也是個重要的東西……”
遂而,琉玥的“視線”又窺探到女人逃亡的起始。
說是逃亡并不準確,因為即便是在他一家子跟著遭難前,他父母把她趕出去以后,她在家門口徘徊數日便做了去沿途尋找情郎的打算。
按照她當時的想法,自己這家子終究與男方沒有血緣關系,公家抓了頂多把他父母禁閉調查,一切不過是他父母想得太多而已。
但后來證實,不是她父母想得多,而是她想得少,至于她的一家人同樣沒逃過流放為奴的命運的事,也是她后來途經途中時才聽聞到了。
那個時候她既害怕又惱怒,更把滿腔怒氣撒到鄰家情郎一家人身上,說到底,自己這邊是被連累的。
再后來,她也不敢回去,又是第一次初出家門,不識得路,在荒郊野外瞎逛數日最后被來抓人的人驚動;好在反應夠快,始終沒露頭這才逃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