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暉?”水里的鮫人們笑出聲來:“原來你來這里的目標是‘余暉’?但讓你失望了,這里沒有‘余暉’。”
紅葉淡淡的看著他們:“是么?如果沒有,那也請你們轉(zhuǎn)告。”
說罷,紅葉沒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只是離開的時候臉上有那么一點遺憾和失望的神色,畢竟她心心念念的事已尋了那么久,可如今依舊沒有蹤跡。
“……其實她是不錯的。”有鮫人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對同伴說著:“可惜的是,她的出生限制了她。”
另一個鮫人道:“她的消息并沒有太大的用處,那些事,‘余暉’已經(jīng)知道了吧!”
紅葉獨自往回走,此刻竟是真的不知該往何處。
原來她有母親,母親死后她又跟了公子熙和白炙王,即便那并非她所愿,但她還有目標;而在自己被鎮(zhèn)西王下令誅殺后,她的目標便成了意味的逃命和求生;現(xiàn)在追擊她的人暫時被她甩開了,本來想要按照自己的猜測賭一把,但她又賭輸了。
那群人如果和“余暉”沒有關(guān)系的話,那她此行的意義或許就不大了。
那么現(xiàn)在呢?她該去哪里?
回想起之前那些獵人的話,難道她真該去尋一片荒野自給自足么?
但那樣的生活依舊是朝不保夕的,因為她的出生決定了她無法過那樣的日子。
那么便也向著古羅鐵線的方向走吧,喬莊一下混過去,那里必定會很熱鬧!
即便無法見到“余暉”,她也總是要做些什么的。
……
按照青霄的腳程本來要去古羅鐵線是很快的事,但奈何身邊有個拖油瓶,他只得慢下來。
起初,按照他的性子是不會將這個人帶上的;但上宮羨卻跟他說,現(xiàn)在去往古羅鐵線的估計只有兩種人,一種祭祀的,一種被祭祀的。
青霄天生給人隱約的煞氣有些濃了,定然不可能是安排祭祀那一方的,那就只能跟“被祭祀”的一隊,這樣才顯得不突兀;換言之就是他若想去,就得自投羅網(wǎng)當奴隸。
青霄冷笑一聲“好”,結(jié)果反手就把上宮羨給“賣了”;賣過去的人正是那位原本該收上宮羨的“販子”。
那販子好像能夠認出上宮羨來,看著上宮羨的神情有些怪異,看著青霄的神情顯得疑惑,其言辭左盤右繞問的就是之前青霄從那些祭神官處搜到的一紙書信;其中不乏些古怪言語,青霄便猜到對方或許是在對暗號。
于是對他們綁送上宮羨的目的顯得更為好奇了;但青霄也沒去接什么暗號,直言不諱說是在半路見這小子一個人鬼鬼祟祟、神情緊張的到處亂跑,自己這又剛好缺些錢,看這里近日收人收得厲害,所以就只得把他賣了。
對方上下打量著青霄,雖然對之所說之話表示有所懷疑,但這上宮羨本來就是要送到他這兒的,他便也只再問了個遇見上宮羨的大概后,一臉不安的將上宮羨收下。
在將青霄得了好些銅扣后,他幽幽的看了又是無奈又是好氣的上宮羨一眼,意思是:你在明我在暗。
但沒過幾日,這些被買來的奴隸陸續(xù)上路期間,青霄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這個情況在行事約莫三天后,半夜、無人區(qū)又或者是摩肩接踵的人潮中,總有人偷襲自己或者想要趁著掩護加以暗害。
但青霄是什么人?
他是妖族人,妖族人的體質(zhì)先天就略有優(yōu)勢,再加之他術(shù)法不行拳腳還算能夠拿得出手,因此這一來二去,那些人不但沒有把他弄死,反倒被他弄殘了不少。
至于來加害他的原因,他沒問出來,因為那些人似乎是些死士,每當見勢不對,不等他開口,對方就已經(jīng)吞毒自裁了。
對此他也只是微微冷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繼續(xù)大搖大擺的遠遠跟著上宮羨那隊人馬。
馬車里的一個說不上大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