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點頭表示理解,但也不打算在對其身世追問下去:“你還知道什么?關于這里的事。剛才你說的等同于沒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能令我滿意,你就到夢魘森林去吧!”
紅葉看了看周圍茂密的叢林,這里不聞蟲鳴鳥叫,只有風吹草木的聲音,也就是除了他二人以外,這里再沒有第三個人;而且面前這人如果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此時她也只能順著來。
“其實我不是從那里逃出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
青霄抱起手打量著她:“那你來做什么?”
“我……來……”紅葉躊躇著是否要把一些事告訴這個人。
從猜測來看,這夢魘森林里藏著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而當年屠可尚的事件很大程度上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鑰匙”依舊在他的掌控中,不管他是不是已經死了,但他所托付的人將世代為他守護那件珍寶。
鮫人想要得到它!不論那些“余暉”是否有這個打算,但在她看來鮫人一族是需要這股力量的,只有力量握在手里,那些被壓迫千年的族人才能徹底翻身,幾次被鎮壓的起義與反抗才能成功。
但想要獲得這把鑰匙,憑她一個孱弱的女流之輩又該如何下手呢?
紅葉思索著。
她摸不清眼前人是敵是友,但談吐間有股子濃烈的邪性,但對自己的“坦陳相見”又目不斜視;口口聲聲說要拿她當口糧、也確實見他對著一個人的尸體食指大動,但自己對之使用幻術將他激怒,這人逮到自己后不過純粹的恐嚇一翻也沒有加以折磨報復。
——這個人的性情,似乎正邪流轉,很是古怪。
但他應該不屬于這里,既不屬于古羅鐵線的任何一個群體,也應該不屬于鐵線以東的那些大地方。
他的身份如同他的性情一樣讓人看不透,既然看不透那么為何不干脆賭一把?
如果賭輸了,便是在生靈涂炭下,她鮫人一族即便真正面臨滅絕,那也有那些貪婪的敗類一起跟著陪葬!
如果賭贏了,她便代表鮫人與之交好,就算往后供其驅策,那也不過是聽命于這一個人而已,而不是蒼生都視他們鮫人為奴為低賤玩物!
如此算法,紅葉覺得值,即便這僅僅代表了她的意愿。
于是她看著青霄那張古怪的臉道:“我來……是為了找一把‘鑰匙’。”
青霄先前見這女人言辭不決、眼神閃爍,本要靜待好戲,卻不料對方居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當即稍微愣了愣隨即問:
“鑰匙?什么東西?”
紅葉說的很直白:“我不是這里的人,我從東海逃出來歷經千辛萬苦走到這里只是為了那把‘鑰匙’,鑰匙只是我對它的稱呼,但我沒有見過他。聽說它是開啟古羅鐵線力量的鑰匙,誰拿著它到這里,誰就能將對岸夢魘森林的黑暗力量據為己有。
我們鮫人被壓迫千年,被人視作畜生、玩物,所以我們想要得到它……”
青霄沒想到這女人說得很坦然,眼里露出一種懷疑和驚訝。
紅葉見狀補充:“我不知道你聽說過夏文國的‘屠可尚’沒有;我沒有騙你,當年屠可尚將一封可禍及國泰的信送出去便是因為此事;雖然后來他死了,和他相關的人也死了很多,但據我猜測,整件事就是一個幌子,那枚‘鑰匙’還在原處。
這一次,又有人被告了同樣的罪,大家都說這個人是被陷害的,但我想,凡是不會空穴來風,所以就來查一查……”
青霄看著紅葉的眼神愈發古怪了,他不明白,怎么都不用他問,這女人就跟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
“……你的消息很靈通。”青霄懷疑的看向女人:“你……是‘余暉’?”
聽到“余暉”兩個字,女人很明顯的震了一下,隨后她臉上出現失落:“我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