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朝,珠江郡王權勢基本歸零,太子爺罷工不做,一日之變化實在迅猛,很多的文臣武將都還沒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聰明的大臣此時對此事一句話不說。
不夠聰明的還在沾沾自喜,自己幫著陳赟打贏了這一仗,將皇族宗室都壓下了,這是言官們最為開心的時刻。
當早朝散去后,朱棣一人高座龍椅之上,望著空蕩蕩的大廳,哀嘆了一聲。
嘆氣聲在空曠的廳內回轉,綿綿久遠。
“姚廣孝啊姚廣孝,怎么就走了呢,現在朕連一個說心底話的人都沒了,兒孫也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似以前那般聽話了,老咯老咯。”
如蒼松般偉岸的高大男人,此時身形不禁有些佝僂,他扶著龍椅的扶手站起來,緩緩的走下去。
人總會老的。
朝堂上關于朱瞻墡的處罰下來,太子妃勃然大怒:“何故如此對瞻墡,瞻墡南定交趾,框南洋諸國現在盡皆臣服,年年納貢,陛下怎可因為此一事便如此對待瞻墡。”
朱棣的大兒媳向來好脾氣,好秉性,今日卻也大動肝火。
“不行,我得去找陛下。”
胡尚宮忙拉住了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后宮不得干政,您可千萬莫要沖動。”
“我沖動?我只是要給自己兒子討個說法。”
就在太子妃失了儀態要沖出去的時候,太子爺陰沉的臉走來了。
“回去,堂堂太子妃如此模樣,失了禮儀尊重。”
“殿下,可是……”
太子妃又急又氣,削了朱瞻墡的權勢,相當于后宮的妃子被打入冷宮之中一般。
太子爺坐定,喝了口茶,輕描淡寫的說:“此事已經如此了,多說無益,朝堂之事你不用管,也不能管,你做母親的現在關鍵是給瞻墡選個好妃子就可以了。”
“殿下!現在瞻墡都被削權了,本宮哪還有心思選妃的事情,您倒是去求求老爺子啊。”
朱高熾今日明顯與平常不同,那雙有些兇狠的眼睛像極了永樂皇帝,身上的氣勢也頗為嚇人。
“此事誰都不許再提,你們且忙著你們的事情就好了。”
太子妃嘮叨了起來:“我就不該過這什么壽誕,我不過的話瞻墡也不會回來,他不回來的話在廣州府待的好好的,這才回來幾天就這樣了。”
“行了,就這樣了。”朱高熾打斷了太子妃的抱怨,自顧自的走了。
朱瞻墉悄悄的在自己母親耳邊說:“母親,父親今日在朝堂上自請將監國重擔交給了二叔,想來是為了瞻墡的事情在和陛下抗議。”
太子妃大驚失色,自己的丈夫不會惹惱了陛下吧,陛下可從來不接受任何的威脅。
朱瞻墡的事情瞬間傳遍了京城,被奪了權勢的皇孫,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這可怎么辦呀,咱們家女兒可是參與了珠江郡王的選妃,萬一被選上怎么辦?若是嫁給珠江郡王會不會被安排到宗人府陪著他一起被關押啊。”一個高門貴婦急的直打轉。
“娘,女兒可不想如此,嗚嗚嗚。”
“老爺你可想想辦法,本想著嫁給珠江郡王是去享福的,這要是被選中嫁過來,這輩子可是玩了,咱們家說不定也被陛下一起厭棄了。”
“婦人之見,陛下褫奪了軍權,但是封號未奪,他仍是珠江郡王。”
“但是老爺,一個被厭棄的郡王,如何配的上女兒,咱們家好歹也是侯府,咱們就這么一個女兒,難道嫁給一個失去了權勢的郡王?這對老爺您也無助力啊,將來萬一被貶還得連累咱們家。”
此時哭唧唧的高門貴女自己開口說:“而且外頭傳這位珠江郡王為人狂傲且放蕩,行為不合常理,竟然還說人和猴子是一樣的,可能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