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生連滾帶爬的跑到朱瞻墡的住處,大喊著:“殿下,殿下,不好了?!?
朱瞻墡最是不喜歡人家打擾他睡懶覺,小生跟了他這么久自然知道規矩,只是今天這天大的事情,容不得他管這些規矩了。
“殿下,殿下。”
朱瞻墡被吵醒,有些慍怒,面色不好的說:“什么事?!?
“殿下,不好了,宮內來了消息,陛下……陛下他……可能……要……”小生不敢說,但是朱瞻墡猜到了他想說的話。
“誰來的消息。”
“東宮差人送來的,太子殿下傳您進宮?!?
“去通知郡王妃,梳洗好,最快的速度隨我進宮?!?
“是……是?!?
朱瞻墡凝眉深思,昨晚剛進皇宮見過朱棣,雖然朱棣身體抱恙,看起來虛弱,但是總體來說太醫也直說是冬日出汗著了涼,休息兩天無大礙。
太醫不可能拿皇帝的情況開玩笑,畢竟這是要掉腦袋的,肯定是慎之又慎,若非確??隙]問題,話不會說的那么輕松。
陳新月每天起得都比較早,稍微梳妝了一下就隨著朱瞻墡進宮了。
馬車上陳新月握著朱瞻墡的手:“殿下,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擔心?!?
朱棣剛剛成就一番霸業難道就要駕鶴西去?
進入整個皇宮戒嚴,朱瞻墡進入之后在太監的帶領下直奔皇帝寢宮,此時太子爺太子妃都已經跪在了寢宮之外,朱瞻基,朱瞻墉也跪著了。
按照先后遠近眾人來的速度不一樣。
“瞻墡,快來跪下。”太子妃招呼他過去。
兩人連忙跪下,一群人跪在寒冷風雪中,太監宮女們也不敢上前打傘。
六部長官匆匆忙忙的走入朱棣的寢宮之內。
朱棣病危之時,反而是這些外人可以進入探望,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全都得在外面,這就是皇家可悲的地方,因為皇帝病危,也就意味著皇位的爭奪開始了,這些都是漩渦中的人。
按照距離皇宮的遠近,大家到的時間不一樣,朱高煦和朱高燧帶著兒子們跪在邊上,朱高煦特地跪到了朱高熾的邊上。
一場風雪中,眾人跪著,心思皆不一樣,比這風雪可要來的洶涌的多。
六部尚書最后一位到的人讓朱瞻墡有些詫異,是陳赟,這段時間中陳赟從禮部禮制郎中升任禮部左侍郎,因為禮部尚書已經致仕,還未任命,所以朱棣讓他先兼著差事,也是看看他的能力。
大明很少會讓這么年輕的人上任到六部尚書,陳赟現在也就是因為上頭沒人所以兼任著,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深得朱棣的心意,是這兩年官場上最紅的后起之秀。
上次幫著朱棣狀告朱瞻墡之后,挨了那頓打,也讓他得到升任禮部左侍郎的位置。
內閣和六部在房內,外頭的人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個情況。
朱瞻墡心疼的看著陳新月,陳新月身子看著嬌嫩,怕她凍壞了,但是陳新月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小姑娘,作為珠江郡王的正妃,她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給朱瞻墡添亂子,可以不說話,可以不發表意見,但是得合乎禮數,得合乎孝道。
從早跪到晚,人都要凍僵了,而且還挨了一天的餓,別說女流之輩了,男人們也都快要熬不住了,況且太子身子骨本來就不好。
夜幕降臨之時,太監點起了燈,寢宮的門終于打開,六部官員緩緩走出,太監一個個走到跪著的皇子皇孫身邊將他們扶起來。
“陛下洪福,諸位殿下孝心感天動地,陛下龍體無礙,陛下口諭:兒賢孫曉,陛下甚慰,今日晚膳都留在宮中,太子殿下替陛下行家宴,除了趙王爺,盡皆散了吧?!?
眾人紛紛看向了朱高燧,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