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些許詫異,在許家的布置之下,他知道對方絕無活著出去出去的可能。
“轟~”
云靈閣外傳來一陣巨響,緊接著云靈閣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項荊厽臉色微變,知道這是坊市的陣法遭到攻擊,連帶著云靈閣也受到影響。
這時,站在旁邊的青云劍宗的劍修轉過頭看向他。
“項道友,在下去看一下,看看這暝鬼教派有什么手段。”
“項某代許氏謝過朱道友了,許家將是道友的朋友,等項某解決眼前的麻煩就會前去匯合。”
項荊厽感激這位朱道友的善意,對方肯定看出了自己的擔憂,此舉顯然是想向許氏賣個好,他自然要有所表示。
朱一昊聽出了項荊厽的意思心里頗為滿意,他交好許氏自然有他的目的,不然怎么可能會無故相幫。
他見項荊厽這么識趣,也沒有多做頓留,直接化作青色劍光,劍遁而出。
“你們也去外面支援族人,這里有我就行了,凡是遇到敵人給我‘殺’。”
項荊厽吩咐許昭玄眾人,最后一個‘殺’字帶著無比的氣勢,壓得他們喘不過起來。
“是,謹遵長老法旨。”
項荊厽拿出一桿六尺長的銀色長槍,一步一步走向陣法中的彥建兼。
每走一步氣勢就凝練三分,握在手中的銀槍槍芒漲勢三分,等到他走到陣法光壁前,一身的槍芒似要化為實質。
這時陣法光壁開啟一個豁口,他直接踏入,直面彥建兼。
彥建兼早在項荊厽踏出一步后就感到了驚人的槍芒,立即停下攻擊,駭然的看著他。
“化為實質的槍芒,是槍勢,你居然領悟了槍勢。”
他雖然驚駭,但到底是斗法經驗豐富,立即拿出一疊符箓拍在自己身上,各色光芒閃過,土強、金盾、鏡面等數到靈光將他籠罩的嚴嚴實實。
同時還不放心,打入數道法訣,要將靈器盾牌化形。
項荊厽淡漠的看了彥建兼一眼,他雖然只是剛進入槍勢的門檻,但已經足夠,驟然身影一閃,閃電般出槍、收槍,拖著銀槍向另一處戰場走去。
留下一具尸體緩緩倒下,尸體上是密密麻麻的槍洞,血流如注,頃刻染紅青石。
在靈器盾牌化形之前瞬間刺出上百槍,快如驚雷,連防御符箓、護體法術和靈器內甲都抵擋不了哪怕片刻,恐怖如斯。
“他交給我,其余人就交給兩位道友了。”
項荊厽來到三位筑基修士前,略帶興趣的看著萬振遠,隨后失望的搖搖頭。
“好久沒有碰到有意思的對手了,本來還想試一下閣下的刀芒如何,現在怕是不成了。”
話音未落,項荊厽就欺身而上,手中的銀槍瞬間出槍,帶起陣陣狂風,每陣狂風都在槍勢的增幅下化為一把把銀槍,刺向萬振遠。
萬振遠面對如狂風般的槍芒和壓迫而來的槍勢,猶如行駛在風暴中的小船,隨時都可能傾覆。
他知道躲不過去,掌心一番,連忙祭出早已準備的一鼎金色小鐘,注入法力。
金色小鐘發出金色光芒,瞬間漲大到一丈,懸于頭頂三尺之上,射出一道金色光幕罩住萬振遠。
這座金色小鐘叫金晶玄光鐘,是萬振遠滅了一個筑基家族得到的二階極品靈器,此前他從沒有暴露使用過,一直細心溫養祭煉。
在金晶玄光鐘護住萬振遠的瞬間,無處不在的槍芒便擊在金色光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