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則十余人,都是響應惠家的號召前來參加大會。
宴臺的最前面一排中間的座位,惠奮澤正略微恭敬的和一位中年修士攀談著。
“朱道友,能否透露一下,我宗對這即將重建的黑云坊市是如何安排的。”
給朱姓道友倒了一杯靈茶,惠奮澤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惠道友,這你就問錯人了,這等大事我也是不知。”
微低的眼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朱姓修士扯起嘴角,淡笑著說道。
“這事只有鄭師叔才會知道,可能貴家族的老祖惠真人也知曉一些。”
說道“貴家族“時,朱姓修士特意加重的語氣,有提醒意味。
他對眼前的惠奮澤可是早就聽說過了,簡單一點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要不是有一個好祖父,早就泯滅于眾生。
見面后只攀談了幾句,就知道這人還真是草包一個,他就完全沒有再深交的打算。
欲為蒼鷹,勿與鳥鳴。
欲為強者,莫與弱交。
他對自己的道途頗為自信,筑基期絕不是頂點。
與這等人維持表面功夫即可,互為道友的話,對自己的道途沒有多大益處。
也不知道惠真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將惠家交于這等人手中,也不怕他壽終之際也是家族滅亡之時。
更讓他不滿的是,都已經離開宗門了建立家族了,這惠奮澤還說“我宗”。
是腦子缺根弦的,還是故意這般說,一直在打著宗門的幌子在招搖。
心中思慮百轉而過,朱姓修士面上還是平靜異常,喜怒不形于色。
“哦,朱道友可是宗門的百杰之一,將來結丹更是板上釘釘的事,竟然也是一點不知。”
惠奮澤假裝不知道話中的意思,面帶一絲狐疑的說道,實則在諷刺。
他是不聰明,但也不蠢,對朱姓修士惱怒不已。
以前在宗門哪個不是巴結與他,為了討要一粒丹藥,都一副副為奴為婢的樣子。
朱姓修士的這般作為,他何時受過。
“都是宗門師兄弟的抬愛,還有宗門的照拂,至于結丹,還為時過早。”
朱姓修士面容依舊,不咸不淡的說道。
“我看···”
惠奮澤還想再說些什么,可看到一位族人有要事匯報,便改口道:“朱道友,我還有事要辦,怠慢了。”
朱姓道友輕微的點了下頭示意后,便自顧的拿起茶杯飲品起來。
見此,本想拱手的惠奮澤,頓時怒氣爆滿,憤恨似的猛地一擺衣袖,起身離去。
“何事,沒看到我和貴客在商談要事嗎?”
背對著朱姓修士,惠奮澤目露兇狠,斥責道。
“是···是···”
看看到族長猙獰的面孔,惠近祥驚懼不已,咽了咽喉嚨,才鎮定的道:“是那四家來了,快到廣場了。”
說完,惠近祥便低下頭顱,不敢再和族長對視。
他心里卻是腹誹不已:這老東西火氣這么大,受什么刺激了。
對于這位族長,他和大多數族人一樣,沒有多少敬意,有的只是不屑。
礙于自己筑基還需老東西出力,他才積極聽命,做事時也是各種迎合,此時也是不敢怒不敢言。
惠奮澤收斂情緒,聲音提高了不少:“哦,終于來了嗎,去請二長老、三長老和五長老前來。”
他還是覺得不夠,叫住想要領命而去的惠近祥,接著吩咐道。
“還有,再去將兩位客卿長老也一并叫來。”
“族長,還有嗎?”
惠近祥不知道抬起的左腳要不要放下,遲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