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神情一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須臾間一道青灰光華閃過,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離開的瞬間,一蓬血霧突然出現,凝聚成一道血影,又在轉瞬間消散一空。
隨即,一道青灰遁光和一蓬血影忽閃忽滅之下在這一片海域上空飄忽不定的追逐起來,宛如兩抹顏色給虛空映染色彩,卻只能存在數息。
若是從三重天往下一辨就會發現,那蓬血影在有意無意下,像是驅趕著對方遠離幾處戰場,漸漸像北方轉移。
這般,遁光不下數十次閃滅之后,兩人出現了一座島嶼的上空,距離雙方族人交戰之地已有兩千里。
此時,兩人的法力都有所消耗,但沒有大礙。
就連許昭玄連續施展燃血遁影術而耗費的鮮血,對于筑基期體修來說,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體修,只要不讓你接近,就傷不到我的皮肉本修分毫。”
嘲諷一笑,崔平平不負美男子的形象,陰狠無比的道:“你們竟然反過來要斬殺我崔家修士,就不怕磕掉大牙嗎?”
到這一刻,他就算再怎么不愿相信,也知道對方要反過來絞滅崔家的一眾族人了。
就連作為金丹真人的老祖都有可能境遇不妙,甚至···
想到此處,崔平平猛然一驚,連忙將那抹想法給掃滅。
到了金丹這一境界,除非實力被碾壓,不然一方一心要逃遁,另一方還是很難得逞,將敵人斬殺的。
“會不會磕掉大牙不知道,但只要多斬殺幾人就賺到了,不勞白辛苦一場不是嗎?”
許昭玄全身金芒閃爍,一身氣血直沖云霄,面色寡淡的看著眼前之人。
對方的遁術和靈覺都厲害異常,他每每施展血遁術都被其感知到,并且能先半步躲避,無法近身施展狠厲一擊。
如此一來,可就讓他躊躇起來,感覺有可能無法為四十一姑出口惡氣了。
至于全殲對方十余位修士,許昭玄可從來沒想過,鬼知道這群底蘊不俗的崔家修士握有何種逃脫的底牌。
再則,他們一行人的首要任務是去做家族任務,可不想讓崔家一眾修士的反撲下遭到重創或者隕落,委實不太華劃算。
“原來打的是這般主意,你是想牽制于我。”
瞬息間,崔平平撲捉到了其中的關鍵,寒聲的道。
“是也不是,上次在巨宮坊市時,在下就警告過你,而你卻不顧警告依舊對師姐做出無禮之舉,該付出的代價,在下還是要在你身上收取一些的。”
許昭玄平淡的敘述完。
話音未落,再次血色遁光閃起,右邊金芒流轉的拳頭平平無奇的轟出,而另一只手暗中法訣一掐。
既然純粹靠遁術無法接近對方來得以展露體修的威力,那他也不介意法體一同施展。
“哼,那也得看你有這個本事讓本修付出代價,恩?”
崔平平不屑一笑,驀地瞳孔中一道道靈紋浮現,一片空靈般的光華灑出。
隨之,他神情一動,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左側的百丈之外。
瞬息間脫離了一人一火龍的包圍之勢,遙遙的看向許昭玄,一臉的嘲弄之色。
“瞳術,原來如此。”
見到對方瞳孔中的異樣,許昭玄心底閃過恍然,還有一絲貪婪浮現。
這可是輔助修士的特殊術法,許氏傳承千年都未曾有過的傳承,今日卻是在此地遇到了。
接著,他目光一定,淡諷的道:“你之前不是不可一世嗎,怎么現在只知道一味的躲閃了,難道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許昭玄心底頗感無奈,對方的一手遁術在短距離飛遁時不比他的燃血遁影術差,還身懷詭異的瞳術,一些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