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許昭玄的呼吸才有所平緩,但整個身軀依舊佝僂的躺著,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虛弱無比,渾身依舊如被巨石碾壓過一般傳遞著刺骨的疼痛,面皮扭曲到猙獰。
深淵吞海鯨在趕路時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但沒有得到指示又不敢違背的停下來,只是巨大的瞳孔中劃過深深的憂慮。
“呼~”
不知什么時候,許昭玄終于恢復了一絲力氣,看著沙漏走過的時間,發現已過了大半個時辰,臉色微變了一下。
施展中檔血爆術的后遺癥就如此恐怖了,燃燒半數精血增強一倍戰力的想法他是萬萬不敢再有了,那完全是生不如死啊!
這種無力又極致痛苦的感覺,只要不是受虐狂就不會想著再次經歷一次。
一個呼吸間收斂好心緒,許昭玄艱難的挪動軀體盤膝而坐,服下數粒療傷丹藥,開始緩慢的運轉功法《九轉涅槃經》。
下一刻,丹田內的五寸小樹絲絲搖曳起來,一蓬蓬紅色光暈一圈一圈的蕩漾開,透過丹田壁席卷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紅色光幕所到之處,機體像是被一層溫暖無比的柔光包裹住一樣,劇烈的疼痛隨之大減,各處傷勢的恢復速度快速提升,通紅的體表也跟著消散著。
那些破損的血管經脈幾乎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長出嫩肉,快速修復傷勢。
這一幕,自然被許昭玄覺察到了,但他只是心底略微欣喜了一下,就全神貫注的運轉功法,以期最快的速度恢復傷勢。
再不濟也要有一些自保的戰斗力,不至于在遇到突發情況下,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
“動作倒是不慢,竟然這么快就趕到這里了。”
第二天午時過后,休養了整整一天的許昭玄遠遠沒有到達最佳狀態,但正常行走的話咬咬牙還是勉強可以了。
若是有必要,動用一下法力也未嘗不可,只是其中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不敢輕易嘗試。
駕馭著深淵吞海鯨途徑一座戰斗過的島嶼時,發現其上有家族暗衛留下的隱秘訊息。
當即,他意念一動下達了一條指令,吞海鯨龐大的身軀一擺,一陣巨浪翻滾,徑直向小島方向沖去。
不消片刻,一人一鯨出現在小島的一座清澈湖泊中。
許昭玄先是祭出一枚定位珠子,意念引動,接著神識連連拍向靈獸貝,一只只大小不一的靈蟲飛射而出,向島嶼的四面八方散去。
地面、半空、地底、河流湖泊,沒有死角的被各種靈蟲潛伏偵查著。
等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后,他才重新盤膝坐在深淵吞海鯨的背上,閉目,靈覺沉入丹田。
“到底是活物還是死物,怎么每次遇到真正決死危機時都會有所異動。”
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丹田內的那枚赤色珠子一遍又一遍,許昭玄依舊看不出任何名堂,心底不由為之氣餒。
此珠破入他的軀體,占據丹田的一席之地后已有數十年,這其中已有數次出手相救。
不然,他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絕無安然存活至今。
就像這次,要不是受到赤色珠子的致命威脅,那位玉涯真君的殘魂也不會心急火燎的直接進入神魂小人進行奪舍,最后死于大道法則之下。
這其中也是玉涯真君殘魂合該隕落的下場,碰上許昭玄這么一個不安常理劃分的修士,不僅有知道威脅到真君的手段,還真正奪舍過一次。
兩種情況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才使得她沒有一絲掙扎的機會就形神俱滅!
但丹田內多出一個不受控制的逆天之物,且幾乎不會干擾修行,許昭玄依舊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