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跟我回雙冰島接受家族的責罰。”
見到兩人這么肆無忌憚,雙審凜即便涵養功法再好,也是額頭青筋直冒,刺寒的道:“至于你,看在虹兒的份上,讓你有重入輪回的機會,自行兵解吧。”
若不是要在鳳老祖面前顧及些臉面,他恨不得直接動手。
當然,對象自然不會是自家的寶貝孫女,而是那個哄騙的虹兒團團轉、彘犬不如的東西,一定讓其生不如死。
不對,不能用彘犬稱呼,不然老夫那未出世的曾孫不也成了彘犬了。
雙昀虹不知道自家爺爺的心思,鼻音濃重的道:“祖父,你最是疼愛虹兒了,虹兒懇請您和家族成全我們,不然,想要夫君的命,就從虹兒身上踏過去。”
她心中有了決斷,但還是想試探出家族的態度。
“哼,虹兒你太讓老夫失望了,竟然為了一個野男人而置家族于不顧,讓家族顏面盡失,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
冷哼一聲,雙審凜看向許瑞文的眼神愈加的冰冷:“你要是想讓虹兒和虹兒腹中的胎兒保全下來,最好聽老夫的話,否則···”
“好,瑞文聽從吩咐,望祖父保全虹兒和青虹。”
“夫君不可。”
在許瑞文應下之際,雙昀虹悲呼出聲,滿眼的哀求,凄厲無比。
“虹兒,照顧好自己和青虹,有朝一日若是有機會,就替為夫回一趟云靈山。”
甩開玉手,許瑞文說出自己的遺愿,開始逆轉功法兵解。
“不,決不!”
噙著淚珠,雙昀虹吐字鏗鏘:“夫君,其他事妾身都依你,唯獨這件不行,還望夫君原諒妾身任性一回。”
話音未落,她丹田內法力一聚,一蓬寒氣大冒的水流激射而出。
這股水流一個急轉,頃刻間包裹住許瑞文的全身,夾雜的寒氣透過體表侵入軀體。
全盛時期,許瑞文或許能抵御半步金丹的“偷襲”。
但受傷甚重的情況下,沒有意外的瞬間被制服,丹田被冰封住,無法再調動一絲法力。
許瑞文艱難的轉過脖頸,和道侶對視,目光從不解到恍然,再到哀求,
“祖父,只要放過夫君,虹兒可以跟你回去,從此以青燈作伴不再做他想,還請成全虹兒。”
雙昀虹挺著肚子跪地匍匐,不住的懇求磕頭。
任憑額頭被雪茬子劃得血痕道道,也沒有一絲停下的意思。
為了道侶的性命,她已然不顧身為修士的尊嚴,只期望爺爺能心軟,答應自己的要求。
“家族決定,他···”
話說到一半,雙審凜目光如電的看向山腳一處,朗聲的道:“連道友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了,難道對我雙家之事這么感興趣?”
他的目光中劃過一絲殺機,頃刻間又斂去,硬擠出一絲澹笑。
“哈哈,雙道友說笑了,連某可不敢多管雙家之事,只是血冰島有貴客降臨,作為主人自然要前來相迎。”
聲音傳來之際,一道白色從雪中炸出,一個彈躍出現在雙審凜三百丈開外,虛立半空。
這是一只通體雪白、二十丈余的龐大妖蛤,體表無數凸起不似其他蛤類妖獸一樣一身長滿令人作嘔的疙瘩,反而晶瑩剔透如冰玉,吞吐著致命的冰煞之氣凍徹周遭。
其上站著一位身高八尺,卻瘦弱不堪的中年修士。
容貌倒還算過得去,只是那雙向下斜、如八字的雙眼怎么看怎么讓人不得勁。
一對奇怪的組合,身份呼之欲出。
一人一蛤妖正是坊市的主人冶冰真人和他的靈獸煞冰瑤蛤,都有三階中期戰力。
感知到血冰島有不速之客闖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