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都會身受重創,更何況區區筑基修士。
同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在傀儡中凝聚,這是施展神通的前兆。
從許昭玄遁離飛舟到白虎傀儡徹底壓制住青年修士,僅僅過了兩息時間。
而許周兩家的修士這時才反應過來,尤為難以置信,這局面未免反轉的太快了,快得都有些不真實。
又一想到三階傀儡的強大,也就釋然了。
他們剛要露出一絲宛如劫后余生的欣喜時,下一瞬又如墜冰窟,恐慌滌蕩。
“前輩,這一路跟了那么久,難道還要晚輩請你出來。”
許昭玄見白虎傀儡壓制對手,一邊用神識繼續操縱著,一邊突兀地朝著虛空的一個方向拱了拱手。
接著,他法力一凝,嘗試性的施展焚天斬,看能不能逼出來。
“嚯嚯~”
“好強大的神識,竟然看穿了本座的隱匿手段。”
一道聲音在那處虛空傳出,接著漣漪陣陣,話音未落之際一道氣血沖天身影恍然浮現。
火焰刀光尚未能接近其十丈范圍,就被氣血沖垮,打滅。
單單這份輕描澹寫就讓在場的一眾修士倒吸涼氣,確切感知到現身修士的修為后,更是滿目的絕望,除了那位欣喜無比的青年修士。
這道身影高達九尺余,肩寬三尺五,虎背熊腰,四肢壯如巨樹軀干虬龍結扎,面容卻頗為俊逸,完全不似粗漢。
眼底深處沒有一往無前的睥睨氣勢,反而有一絲慎重,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輩。
更讓人在意的是哪毫不掩飾的凜然氣息,三階初期體修。
被他炯炯噬血的目光盯住,讓人遍體生寒猶如置身在極北之地,行動不得。
“竟然是三階初期體修,從其氣息來看還好只是剛破鏡不久。”
初見,許昭玄念頭一閃,心頭一凜后又有不少慶幸,還有一絲興奮在心臟開始慢慢澎湃。
他努力抑制這股興奮,作恭敬狀、略顯卑微的道:“晚輩的這點微末伎倆可入不得前輩的法眼,不知前輩打算如何處置我等?”
“嗤~”
壯漢金丹嗤笑一聲,面色頗為認真的道:“以你的實力常某可不敢自稱前輩,我們還是平輩相稱的好。”
話語之時,他的目光在許昭玄和白虎傀儡兩者之間逡巡,像是在意有所指。
“不敢!”
許昭玄低頭躬身。
“哼,最不喜歡你們這些藏著掖著之人,常某的靈覺可摻不得假。”
不屑一哼,壯漢金丹童孔中閃過一絲忌憚,言辭灼灼的道:“從你身上,我感知到了致命的威脅,再根據你能輕松操縱三階傀儡,定是修煉了極為強悍的神魂秘法。”
“金丹期的神識強度,配上神秘莫測的神魂秘術,我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抵擋的住,說不得有隕落的風險。”
“但你的實力可不單單只有這點,竟然還是一位煉體修士,一身氣血和體魄并不比我弱。”
“還有,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法修一道也在齊頭并進,至于到底如何,還感知不出來。”
“法、體、神魂三道同修,到底是哪個大勢力的種子傳承者,還是那圣地···”
說到此處,他像是在忌憚什么,終究沒有朗聲道出。
關乎那種勢力,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但壯漢金丹的一番話,傳到在場的一眾修士耳中,無異于平地咋驚雷,轟隆滾滾不絕,不由得齊齊將目光匯聚到其口中之人身上,一時間竟呆愣了下來。
“這怎么可能?”
像是有默契一樣,這句話在眾人心底浮現。
不說周家修士不信,就連許氏族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