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注定,救得了這一次,很快也會成為養料,不需要主人為他們勞心了。”
說到這里,她抬起頭望向二十里外的戰場。
眸底流露出一抹哀傷,語氣開始轉為平澹:“至于主人想知道的一切,就算不問,奴婢也會一一道出,不敢有一絲隱瞞。”
“在橫嶺河東岸的靈垓族只是秘境中靈垓族的一個分支,奴婢,包括奴婢的那些族人都只是一些可憐蟲。”
“若是無法脫離這處秘境,都將成為靈垓族‘圣主’的養料,僅僅是茍延殘喘下多存活一些時間罷了。”
“那‘圣主’,在靈垓族主人的心里早已不是‘圣主’了,他墮入了邪惡···”
“奴婢有了異心,卻能躲過他的窺視,全靠我們這一支分族偶爾得到的一件強大寶物,欺天寶珠,之后···”
“至于奴婢口中所說的那些靈物都是真的,就在奴婢手上,還有最后所說的寶藏之地和重寶···”
很是詳盡,她把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后,就靜靜的跪拜著。
等待主人的定奪,從而得到最終結果。
聽罷一番敘述,許昭玄清楚了這靈垓族圣女為何會這般果決,又這般的狠辣了。
這是一整個分支族人,數千年積攢下的痛苦已到了承受的極限。
若是繼續下去,橫嶺河東岸的靈垓族之人都將成為沒有了希望的空殼生靈,于死無異。
這是在放手一搏,期待能遇到一個好的主人,來保全族中的些許希望種子。
當然,在烏爾紫茗沒有被秘境的運行規則種下禁制前,許昭玄是不敢隨意觀瀾其記憶的,唯恐遭了暗算,也就無從知曉話語的真偽。
即便對方會發下誓言,且被自己種下禁制,他也不會信任。
蓋因,他在防備這一切是三階生靈的一場謀劃,這靈垓族圣女也只是隨意可以犧牲的一枚棋子。
無論如何,都要往最壞的方面考慮,越全面越好。
當然,在保持著足夠的戒備之心下適當給予一點信任,還是很有必要的。
為了珍貴靈物,哪能一點險都不冒。
修仙,就是于己身計較,與命搏,與天爭。
“我不會貿然搜查你的記憶,對你所說的話也不會絕對信任。”
許昭玄也不藏著掖著,冷漠的說出了想法:“若是你定要賭一把,那就先立下誓言,再被我種下禁制,但我不會給予任何保證,哪怕一絲。”
“一旦被我發現一絲有蹊蹺的地方,那就不要怪我了。”
聞言,烏爾紫茗微微起身。
她抬頭最后一次敢明目張膽的深深看了眼前的人族男子一眼,檀口微張,吐出一字。
“可!”
同時,她的心底也稍稍松了一口氣,感覺這個“主人”還算沉穩一些。
要是真的一開始就給出各種承諾,那反而讓人覺得不可靠。
······
三炷香的時間后。
橫嶺河東岸。
這片地界上的血腥戰斗依舊持續著,只是戰斗雙方的人數大為減少。
如今還能站立的,已不到開戰前的一成之數。
靈垓族看似勝了,但也不過是稍微有了一點贏面,若是“看戲”的兩人不打算加入戰場,那么這場勝利最終會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蓋因,搬山猿一族的最強之人,老搬山猿在付出巨大的代價后,終于將獻祭出來的八臂怪物給斬殺了。
沒有停頓,他帶著重傷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另一靈垓族,像是尚還留有一絲戰力。
“時候差不多了,該去收拾殘局了。”
許昭玄抬頭看了看濃重血腥味迎來的那些不速之客,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