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然后花謝;星光閃爍,也總有消失之日;
不論是這個地球,太陽,銀河系甚至這個宇宙也總有消失之日,人的一生和這些相比的話,不過是短暫的一瞬之間罷了。
但是,在這個瞬間里,人們出生,歡笑,哭泣,悲傷,喜悅,憎恨某人,愛上某人;
一切都只是剎那的邂逅,最后誰都無法逃脫名為死的長眠之中。
沙加看著滿天飄灑的花雨平靜的訴說著,可是他所說的這些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聽到。他也是在這個世界上出生的人,所以,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情,終有一日,他也不會例外的要面對名為死的長眠吧?
在他活著地時(shí)候,無論如何撒加三人都不可能穿過他守護(hù)的處女宮,可是現(xiàn)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jīng)死去,所以除了留下那四個字之外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他只覺得自己好輕松,就像是吹散了這花雨的風(fēng)一樣自由自在的。
在即將消逝的這個時(shí)候,他并不覺得死亡是一件憂傷的事情,相反,他那清澈的瞳孔中溢出的是無盡的愉悅與滿足。因?yàn)椋K究是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覺醒了那個東西。他將以自己的意志前往死亡的世界,他要去直面那位主宰死亡的存在。
沙加金色的瞳孔溫柔的看著天空飄落的花雨,這些花兒就像是這雙樹園在送別他的眼淚樣。
只是……
沙加不再去看雙樹而是隨意的坐在了雙樹之下,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年多前那個靜坐在雙樹園下的少年,還有那個少年覺醒了小宇宙的時(shí)候那種光明。宇綴的光芒是那么的璀璨,璀璨到就像是要照亮所有的黑暗,他就像是光明的化身。
這或許是他唯一的遺憾吧?生前無法了解到那少年的秘密。
撒加站在了他的身邊,他知道現(xiàn)在還穿著雙子座冥衣的他要做的事情必然是徹底的磨滅自己,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平靜的伸出了手,于是這溫柔的風(fēng)為他帶來了他所需要的東西。滿天飄散的花瓣落在了他的手上,不多不少正好四片粉嫩的花瓣。
在一抹微笑中,他的右手放下了手中的念珠,他的右手食指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被他劃破,然后開始滲出嫣紅的鮮血。他的右手食指是他唯一的筆,他以血代墨,在四片花瓣中分別留下了一個字。
當(dāng)他寫完了那四個字之后,他抬起頭看向了持續(xù)飄著花雨的天空,這陣風(fēng)依然在吹著。于是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吹過的風(fēng)從他身邊拂過的風(fēng)也帶走了那四個留下了血色字跡的花瓣。
風(fēng),請代替我將這些帶給雅典娜。
沙加溫柔的看著隨風(fēng)而去的花瓣,他相信這四個字必將傳達(dá)到她的身邊,而她也一定能夠理解這四個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猶豫的時(shí)候了,想要解決現(xiàn)在的危機(jī),或許只有去直面那位才行,就像那個時(shí)候直面海皇波塞冬一樣。
那飄向圣域深處教皇宮的四個花瓣分別是“阿”“賴”“耶”“識”。
……
撒加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沙加,他看著從沙加手中飛出的花瓣卻沒有去阻止沙加的舉動,然后他終于要動手了,可是在動手的瞬間,他卻止住了自己的東西。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身影:“果然……”
淚水開始在他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了起來,不只是他,即便是已經(jīng)失去視覺的卡妙和修羅也已經(jīng)淚流滿面,可是他們什么也沒有說,他們只是任由那清澈的淚水無聲的在他們的面容上緩緩流淌。
那個可能性明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他們卻始終無法思考到這一步,這何嘗不是因?yàn)樗麄兊男闹胁辉敢庀嘈胚@件事情是真實(shí)的。而今,沙加的小宇宙告訴他們,這的確是那唯一的可能性,他已經(jīng)死在了之前的“雅典娜之驚嘆”的碰撞下,但是為了完成傳達(dá)某個訊息的意念,他重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前。
撒加看著沙加的身體自上至下的化為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