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之中。孫老頭沉默的抽著旱煙。
而遠方的道路上,已出現了兩點火光。
燈籠是金黃色的,用一根細竹竿高高挑起。
金黃色的燈光下,可以看出挑燈的人身上也穿著金黃色的衣服,甚至連他們的臉也已被燈光映得發黃。
黃得詭秘,黃得可怕。
只見前面兩盞燈籠,后面還有兩盞燈籠, 相隔約摸三丈。
前面的燈籠與后面的燈籠間,還有兩個人。
這兩人一前一后,走得雖慢,步子卻很大。
兩人的身材都很高,都穿著金黃色的衣衫,前面一人的衫角很長,幾乎已覆蓋到腳面,但走起路來長衫卻紋風不動。
后面的一人衫角很短, 只能掩及膝蓋。
兩人的頭上都帶著寬大的笠帽, 低壓在眉際,所以燈籠的光雖很亮,卻也辨不出他們的面目。
前面的一人赤手空拳,并沒有帶什么兵刃。
后面的一人腰帶上卻插著一柄劍。
出了鞘的劍。
孫老頭忽然發現這人插劍的法子和阿飛差不多,只不過阿飛是將劍插在腰帶中央,劍柄向右。
這人卻將劍插在腰帶右邊,劍柄向左。
孫老頭知曉江湖之中但凡是用左手的家伙招式必定更辛辣詭秘,反難對付,而且劍已出鞘,出手必定是非常的快!
這兩人走得很慢,步子很大,看來和平常人走路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也不知為了什么,她總覺得這兩人走起路來有些特別。
她注意很久,才發現是什么原因了。
平常兩個人走路步伐必定是相同的。
但這倆人走路卻很特別,后面的一人每一步踏下, 卻恰巧在前面一人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間。
這四條腿看來就好像長在一個人身上似的。
前面一人踏下第一步,后面一人踏下第二步, 前面一人踏下第三步,后面一人踏下第四步,從來也沒有走錯一步。
孫老頭看到了這里心中已經沉默了起來。這二人走路時的步伐已配合得如此奇妙,顯得二人的心神間已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奇異默契。
他們平常走路時,已在訓練著這種奇異的配合,兩人若是聯手對敵,招式與招式間一定配合得更神奇。
單只上官金虹一人,已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若再加上這么一個高手那還了得?
當上官金虹走到了涼亭外三丈的距離之時,他停了下來。
孫老頭看到了對方抬起了頭他從未見過如此陰森,如此銳利的目光。
他從這雙眼睛,就已可判斷出這么多年以來,上官金虹的內力武功也許比傳說中的還要可怕!
他知道上官金虹或許進步很大,但是卻從未料想過對方的進步竟然是那么大!
他躲了這么多年,今日真的要做出一個了斷了!
“今天終于見到了孫老先生,我很高興。”
然而話是這么說的,可是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孫老頭說道:“你我相見總有一個人要死去,又有什么高興的?!?
“死的不是我?!鄙瞎俳鸷缫蛔忠活D的道。就像是訴說著某個事實。
他這次來就是要為當年的事情做一個了斷的, 本來他想要趁機殺掉萬君武的。畢竟對方受了重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過來。
只不過突然收到了消息說是發現了孫老頭這個家伙。于是他便把萬君武放到了后面, 先享用這一壇放了十余年的‘老酒’。
孫老頭沒有回答,他只是沉默著叼著煙管。
上官金虹忽然走了過去,拿起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