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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一片沉默中,凌霄子走到大鐘前,輕輕撫摸著:“這里到底在制造什么?”
“祭祀?如此之大的祭祀場所,竟然歷史中都沒有記載?這么高的規(guī)格,秦始皇想要祭祀誰?”
叮……他手指輕輕彈了彈大鐘,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這個東西……又有什么來頭?”
“這是白玉鐘。”話音未落,江憲的人影從鐘后緩緩走出,輕輕撫摸著白玉鐘表面,緩緩道:“搖曳白玉鐘……說的應(yīng)該是它。按照守陵人的刺青詩句,我們已經(jīng)走過了一半路程。接下來……我們就會遇到‘辟邪踏云忘川河,夜望蓬萊出九幽’。”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一只手青筋繃緊,用力壓在鐘面,隨后用盡全力狠狠一拉!
刷拉拉——!大鐘緩緩旋轉(zhuǎn)起來,隨著鐘的旋轉(zhuǎn),它表面的畫漸漸呈現(xiàn)出全貌:一條條紋路勾勒出一對展翅欲飛的翅膀,帶著絢爛的花紋。左右對稱……凌霄子嘴越張越大,十幾秒后倏然回頭看向江憲,嘴唇微微發(fā)抖,眼睛都差點(diǎn)瞪了出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黑死蝶!
一筆不多,一筆不少。江憲輕輕佛摸著自己的胸口,胸口上的黑死蝶圖案如同火焰一樣,灼得他手都在發(fā)熱。攬山海師門傳承數(shù)千年,都被困于這一道詛咒。無數(shù)的先人踏上揭秘的路途,但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怕一絲半點(diǎn)的線索。如今,終于被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凌霄子一甩拂塵,誠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喜。”
咚——江憲輕輕一拳砸在鐘面上,聲音帶著一股灼熱的興奮,磨牙笑道:“謝謝,但這還不夠!”
“只有走下去,才能真正知道,這道困擾我?guī)熼T兩千年的難題到底是什么。”他抬起頭,拳頭握得咔咔響,看向光影交織的天花板,沙啞道:“師祖,師傅……歷代的先輩都在看著我呢……”
我,不想死。
走下去,繼續(xù)尋找下去,出現(xiàn)了近乎祭祀的黑死蝶圖案,那么……距離真相,恐怕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沙拉拉……大鐘的旋轉(zhuǎn)越來越慢,江憲終于放下了手,拍了拍灰。強(qiáng)壓下翻覆的心潮,沉聲道:“這和我身上的黑死蝶詛咒還是有一些差距。”
“你們看到?jīng)]有,這里多了一筆。”
在黑死蝶外圍,還有一圈同樣左右對稱的曲線,將它完全包裹了起來。江憲豎起一根指頭,沉聲道:“在你們沒有上來之前,我看了看這個房間。最重要的問題只有一個:這里,沒有出口。”
沒有出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瞇了瞇,這代表他們走到了這個地穴真正的“核心”?
“不……不對!”沉吟了數(shù)秒,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開口。紅四娘飛快地說道:“這種房間,我們之前推測了兩個可能。第一是倉庫,如果是這樣,那么……他們的東西運(yùn)送到哪里去了?”
“特意修筑在地下的倉庫,只能是為了方便。換句話說,當(dāng)時修筑的龐然大物,距離倉庫并不遠(yuǎn)!這種東西,不可能故意再拆除!”
他目光一寸寸從四周劃過:“一定在的……他們封鎖了通往‘真相’的道路,但一定就在附近!”
凌霄子一甩拂塵,接著紅四娘的話題說了下去:“其次,如果說是墓穴……那秦始皇陪葬的嬪妃兒女并不少,他們不可能在主墓室,只能在外圍。而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看到陪葬。更不用說墓室。”
“這里……可絕不像墓室所在。”他的目光看向了大鐘:“它呢?”
它有什么問題嗎?
江憲聽懂了對方的話,搖了搖頭:“我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但是……這里確實和之前的房間有些不同。在你們上來之前,我已經(jīng)在附近搜尋過了。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