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憲深深看著龍二爺,許久,才沉聲道:“或許……會有些辦法。”
“那就好。”龍二爺重重出了一口氣:“不管你從地宮里拿到了什么。我這里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神州的掌眼人,我的話,還是有些分量。”
“另外,宋老板要見你。”他推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江憲胸口衣帶。猶豫了一下道:“神州一共四只勘探隊伍,由四位老板掌控。他們的父輩,就是2000年大清洗的發(fā)起者之一。別以為他們是外行,他們對我們這行了解極深。”
“其中徐家和鄧家主要負責客源和宣傳,公司大部分時間是葉老板管事,宋老板看似不管。每天只來消磨一下時間。但是……他城府頗深。千萬別把他當外行人糊弄。”
“我知道了。”江憲摸了摸胸口:“他在哪里見我?燕京?”
“不,蓉城。兩天后。”
江憲眉頭輕輕挑了挑。作為勘探世家,哪怕師門先輩不怎么接勘探的活,大部分時間都用于尋找黑死蝶,但千年積累,他手中光是不動產(chǎn)就有幾千萬。還有些不能動的傳世珍品,如果賣出去,十幾億都不在話下。
攬山海并非苦行派,人生苦短,這句話對他們尤其貼切。所以,他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些房產(chǎn)。而蓉城的房產(chǎn),他誰都沒告訴過。就連上次去找凌霄子,都是帶他住的酒店。
真沒想到,居然能查到他在蓉城的窩。
送走龍老,江憲休息起來。接下來幾天沒有人來找他,并且,他無法接觸網(wǎng)絡信息。他能感覺到,現(xiàn)在,就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社科院正在籌謀著什么。應該已經(jīng)有勘探隊伍進入地宮了。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就在江憲出院的時候,一輛路虎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了。車上的司機率先走了下來,恭敬地鞠了一躬:“江先生,宋老板讓我送你一程。”
始皇地宮牽涉太大,這是怕自己多嘴嗎……江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才發(fā)現(xiàn)司機早已買好了高鐵票。
從長安到蓉城,高鐵反而比飛機方便。
數(shù)小時后,江憲已經(jīng)走出了蓉城東站。一輛黑色轎車早已停在出站口。司機帶著江憲上了車,轎車從東往南,一路開向蓉城中心。數(shù)十分鐘后,已然抵達蓉城中心城區(qū),在沿河的香格里拉酒店旁停了下來。
一路刷卡,將江憲帶到了最頂層的豪華套房。就在江憲以為自己會看到宋云深的時候,沒想到里面卻只是一間套房,其他什么都沒有。
“宋先生沒到?”江憲疑惑地開口。司機笑了笑:“宋先生已經(jīng)到了。不過叮囑過我,江先生大病初愈,又是長途跋涉,還請江先生好好休息。等晚餐的時候,再說雜事也不遲。”
他識趣地退了出去,幫江憲關好房門。江憲舒服地躺在床上,掏出宋云深的名片,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來。
這個人……做事讓自己感覺很舒服。
誠然,兩人處在不同的級別上,然而對方顯然沒有什么二世祖的習慣。或者說隱藏得非常好。讓江憲甚至感覺……仿佛是在平等交往。
“有趣。”他確實有些疲憊了,拉上輩子,摁了摁床頭的按鈕,窗戶緩緩拉上。好好休息了起來。
作為“靠身體吃飯”的行業(yè),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五點過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而在他醒來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服務員已經(jīng)送來了一個袋子。
江憲好奇地拉開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套杰尼亞西服和皮鞋。
這個品牌他聽說過,是一個意大利1910年的牌子,和阿瑪尼這種霸道總裁款不同,杰尼亞的西服亦莊亦諧,很多款式都極具年輕風味,最重要的是……穿著非常舒服。甚至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舒適”,有專門的亞洲款型。
就在一套衣服上,有一張便簽:初次見面,時間太緊,不知道江先生是否有合適的衣服。我自作主張為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