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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劍拄地保持平衡的徐清沐再次換了口氣,強行壓下體內氣血翻騰。不容那虎兕做休息,接著又是一劍,腦中回想起李誠儒刺穿樹葉的那一幕,手腕輕抖,在近虎兕眼睛時猛然加速,本是那厚重不可摧的皮毛鮮血直涌,那靈獸疼的大叫,前爪拼命前撓,可那眼前少年又一次后退避開,重新換口氣后接著再一劍刺出,同樣在接近目標處猛然加速,手腕輕抖。這一次直接插入眼睛,龐然大物掙扎幾下,轟然倒地。
整個戰斗不到二十息。
李誠儒不住咂舌,這奪得的武運,這么霸道?
觀看自己幾次出手,就領悟劍意——刺。想當初自己可是整整用了半年時間,就這已經被掌門譽為“百年前無先例,百年后更無后者”,這才短暫數十年,眼前這個少年就破了?李誠儒心中誹謗,到底是上了當的,看來棄劍是對的選擇。
二女直接跑向前,曹丹又開始了醫生般的檢查,葉傾仙也有些擔心,只是被曹丹擠在身后,有點焦急的伸著頭。唯獨那曹彤,一臉冷漠,甚至眼中戾氣不斷。
徐清沐表示自己并無大礙后,就地盤腿休息,愁離劍再次拔地而起,繞身邊旋轉。
李誠儒更加驚訝,這小子,打著打著就這么突破了?
北冥三十六周天,除卻老乞丐已經練成的二十四周天,再上一周天!
看著徐清沐周圍不斷溢出的白氣,身上皮膚溢出雜質,身體愈發明亮光鮮。曹丹這才放下心來,長長舒了口氣。看的曹彤咬牙跺腳。李誠儒看到眼前小女孩,有些無奈搖搖頭。
一直持續三刻鐘,徐清沐才緩緩睜開雙眼。身體已經被汗水打濕,有些黏糊糊的,并且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徐清沐有些不好意思,想下意識撓撓褲襠,可見曹丹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無奈只得作罷,尋了處水源,稍作清洗,換上了咫尺物中攜帶的一套嶄新衣服換上,沒有忘記重新插好那支“君子不救”的發簪。
一行人準備重新出發。那李誠儒卻說道:“這靈獸豹紋虎兕渾身是寶,特別是那根虎筋,雖不比千年蛟龍龍筋堅韌強悍,卻也是上好的煉器材料......”李誠儒話還沒說完,那劍侍葉傾仙已經出劍,三兩下劈開了已是尸體的虎兕。
果真柔柔弱弱葉傾仙,打家劫舍不眨眼。
一眾人看著渾身是血的劍侍,更驚得沒說話。
小姑娘把那根虎筋擦拭干凈后,遞給徐清沐,咧嘴笑道:“主人,我剛才咬了下,確實堅韌。”徐清沐收下虎筋,摸了摸少女的頭,溫聲說道:“下次這種活我來就行,女孩子家要干干凈凈的才好看。”還不忘用手捏捏那已經長了些許肥膘的臉。
入手柔軟。
曹彤陰郁的臉,更加滴出水來。
徐清沐對這個跟曹丹同姓的女孩子,一直有點摸不清頭腦。對著自己似乎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她啊?
終于收拾完畢,一行人再度出發,路上些許危險,都被眾人一同出手解決,只是為了節省點時間,盡快到達獸巢。
果然再次跨過那小水溝時,面前的場景沒有變化,那碩大的巢穴屹立眼前,旁邊尸骸遍地,巢中臥一身形堪比虎兕的野獸,此刻腹部鼓漲,痛苦萬分。待到那雙獸眼轉頭時,眾人才驚呼:“野獸猙,而且是猙中王者,猙獸王!”
一群人面面相覷,彼此都不敢作聲。就是那大大咧咧的純陽道人,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猙的恐怖,邊塞戰場早已傳入江湖,而且那些用于作戰的猙,還是經過不斷培育,雜交后的產物,真正的野獸猙體型要更為巨大,并且靈性更強。如果說邊塞匈奴的坐騎算得上是一猙戰三虎,那純野生猙可以一猙戰三十虎。戰力懸殊可見一斑。
眼下這體型,更是猙中獸王,一猙戰三百虎都不是問題!
好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