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徐清沐將兩只小獸也帶入秘洞內,當做陪練對象。七上的皮甲愈發堅硬,用劍敲打時候,鏗鏘有聲。
接下來便是極其枯燥的苦修。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時間全部在殿內練習。每日晨起練拳,午間練習劍“刺”,下午修習老乞丐的《輕衍訣》,晚間睡覺時便練習那北冥三十六周天。每隔三天便與那小獸七上進行切磋。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徐清沐總是被七上一個回合就打趴在地,看著面露關心的七上,徐清沐笑著說道沒關系,盡全力就好。
那一天,徐清沐倒飛三十七次,趴下一百二十次。
慢慢的,徐清沐能夠與小獸七上戰斗那么幾個回合,從原來一兩百次的失敗,縮減到了七八十次。
而今天,面對七上的攻擊,徐清沐已經能夠打個有來有回,偶爾還能壓七上幾招。
赤裸著上身的徐清沐身體明顯比原來要健壯許多,握著愁離劍的手也愈發有力。唯一遺憾的是,修習這么多天,北冥依舊是二十六層,不曾精進一點。不過徐清沐很快就釋然,自己本來就不是天賦異稟,腳踏實地就好。
算算日子,也該出去了。
于是在秘洞中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從洞內抓了只叫不上名字的野獸,開啟秘洞,現身邊塞。
曹彤見著徐清沐出來,圍繞身邊轉了好幾圈,原本有點不一樣的眼神隨即鄙視起來。
果真、天不賦異不稟。
曹彤不知道的是,修習北冥三十六周天有個好處,可以隨時隱藏自己的實力,外人看來,只覺得體內混沌一片,如那普通人無異。
徐清沐也來了脾氣,眼睛弋斜道:“你懂什么,是北冥心法隱藏了實力而已。”
曹彤有了些許好奇,難道真是這樣?于是開口問道:“那你幾境?”
“三境。”
再次鄙視。
其實徐清沐已經到了四境,只是沒有突破而已,隱約覺得這前幾境底子打的都不扎實,不到最后,自己還想在三境多練一練。
幾人圍坐在火堆邊,這半個月以來,徐清沐第一次與大家坐在一起,燒烤那秘洞中帶出來的野獸。
傍晚時分,徐清沐獨自在山坡頭喝酒,想著人和事。后日便是與那太子徐培的約戰,徐清沐不害怕,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那個問自己贏了四境之爭之后怎么辦的小女孩,不在了。
“獨自一人飲酒,怎么,心中想著煩心事?”
徐清沐轉過頭,心中有些驚訝,這個陌生男人不但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邊,連著諾大軍營都無人阻攔?
男人身穿普通灰色官家外罩,腳蹬金色翹頭靴,手持江山畫扇。似乎看出少年心中疑慮,開口道:“我本就是軍中人,自然進得來這邊塞。”
來人身上并無敵意,徐清沐扔過去酒壺:“以前有個說書人,總是吹噓著江湖也就那樣,只是酒還行,可我喝了這么多次,還是覺得不行。”
灰衣男子喝了口:“情深釀的酒、戰場殺伐釀的酒、生離病死思念釀的酒,可都比這杏花酒,要值得品一品。”說罷將酒壺扔給少年,繼續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做過很多錯事,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好好陪伴我那剛出生就不在身邊的兒子。”
徐清沐心生驚異:“為何?”
男子苦澀一笑,沒有回話,盯著徐清沐細看良久。
驀地,那男子問道徐清沐:“聽王鐘鑫將軍說你從小就是孤兒,有沒有恨過你的父母?”
徐清沐仰頭喝了口酒:“不恨。從沒擁有過,便不知從何處對比,或許,這也是我的幸運吧。”語氣極其平淡,像是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一個喝著杏花酒看日落,一個看少年。
眼中皆有愧色。
臨近夕陽下了山,那男子問道徐清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