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公主經此一事,后面途中老實了許多。眾人行路時速度大大加快。
徐清沐將缺一魄的林震北帶在身邊,請求守元幫忙查看,可否有康復可能。和尚守元查看一番后,輕輕搖了搖頭:“丟魂失魄已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那取走這一魂魄之人。”
徐清沐心中了然。最終,還是繞不開這蘆三寸。
不過這林震北似乎對徐清沐有些下意識的親近,總是跟在徐清沐身邊,會出乎本能的保護徐清沐。
連那東廂下來的和尚守元都有些稱奇,為了這事單獨研究了半天。最后告訴徐清沐,這種情況極為罕見,算是臨死時的一種強大惦念導致。和尚解釋,缺少一魄,則無懼痛苦,沒有雜念,好生待在身邊,將來會是得力助手。
徐清沐沒有接話,從心底,他絕不會將林震北當做一個奴隸去對待。
離開葬書山后,接下來便是一片大道行程。除了路道好走,風景也漸漸優(yōu)美起來。
路上,徐清沐再次問了和尚,究竟是怎么知道他會在葬書山遇險的。
和尚坦誠布公,告訴他是師父讓他下山,并指了葬書山的位置,至于為什么師父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李誠儒湊過臉:“那狗屁道人有點本事的。”
小和尚守元眼神有些睥睨:
“你說話怎么這么糙?真是個粗人。”
誰知道李誠儒笑嘻嘻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個粗人?奇了怪了,我以為這些個秘密只有江湖貌美女修才知道,看來器大不由人吶,阿彌陀佛。”
守元直接翻了個白眼,他也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是如何劈的出驚天動地的那一劍。
李誠儒依舊不饒:
“純陽那頭老驢子還有什么話讓你帶到的?現(xiàn)在不說,等著回去挨揍嗎?”
守元這才驚醒,對著徐清沐說道:
“我?guī)煾缸屛腋嬖V你,一切順勢而為,切不可執(zhí)意走偏鋒。”
徐清沐有些撓頭,這些話聽起來沒頭沒腦,咋個理解?
那和尚也不理會徐清沐的疑惑,接著道:
“救治你的那個白色舍利子,是前代主持死后焚身而出,名‘協(xié)陽’,算是東廂幾個鎮(zhèn)廟至寶之一,除了能夠救活瀕臨死亡的重傷之軀,還有一些其他的妙用,你多體會。”
徐清沐報以致謝。
“另外,你體內消失的北冥三十六周天,其原因是與徐培那場同境之爭,傷了根本。也就是你的登仙橋,斷了。”
李誠儒驀地停下腳步,表情難得有些凝重:“純陽那老驢的原話?”
和尚也不理會這個嘴上有毛說話也不牢的文圣,點了點頭。
徐清沐倒是有些疑惑:“登仙橋?”
李誠儒首先解釋道:
“人體間共同鏈接三十六個大竅穴的通道,被世人俗稱‘登仙橋’,橋的數(shù)量越多,橋面越廣,則修為根底越好。但即便是再不好的天賦,也是有些橋面的,而這些登仙橋一旦有一根斷掉,那就意味著‘此生無緣下三境’。”
李誠儒看向徐清沐,繼續(xù)道:
“這也說的通了,為何你這兩年都止步第六境,除了劍意、劍招有些進步,修為絲毫停滯不前。”
徐清沐心中清楚了個大概。
如果說老乞丐強行將文運武運灌在自己體內,再將北冥三十六周天按照自身經脈修煉至二十四層,那都是給自己搭建足夠優(yōu)秀的‘登仙橋’,所以那些年自己才能夠一年入四境,對于劍道的領悟能力也越發(fā)出色。
而那場同境之戰(zhàn),自己太過于透支身體,又在之前強行釋放了體內的兩道劍氣,算是傷了根本。
和尚看著徐清沐,表情似乎有些同情:“不過也不用擔心,斷掉的‘登仙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