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晚,徐清沐和李誠儒對酒當歌,聊了好些東西。
李誠儒告訴徐清沐,宋梓涵這個“劍皇”稱號當之無愧,當年挑戰他時,雖然剛入十二境不久,卻能夠大開大合間擋下自己的一劍封神。徐清沐笑道,都說當年的方云一只用根竹枝,就打的老乞丐劍斷人傷,你這么說,不是變相夸贊自己嘛。
李誠儒哈哈大笑,罵了聲:“孺子可教。”
李誠儒也說了好些自己的事情,一個從小讀書的讀書人,沒讀成個心懷天下的甲士、更沒讀成個輔國助家的謀士,嘿,倒是讀出了個一劍挑天下不平事的劍仙!世人皆不知方云一的修煉過程,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修煉,果真是讀書讀出的一劍開太平。
聊到了情深處,便聊了讓方云一選擇“葬劍”的上官婉,向來世間事不上心頭的李誠儒紅了眼,伸手問徐清沐借了酒。
南海深處十萬里,一把十八葬絕情。
李誠儒向徐清沐袒露心聲,告訴他這世間最難走便是情路,最難還的債便是情債。年輕時肆意妄為,仗劍走天下,紅顏知己伴身邊,總覺得這樣的生活好不瀟逸灑脫。直到真正被心上人困在心中,再也出不去了。行也思念、坐也思念。
李誠儒明顯有些醉意上心頭,拍了拍徐清沐的肩膀,一口氣憋了良久,說了句心理話:
“一定要選豐滿的。”
“屁股寬過肩,快活似神仙。”
說完便一頭了磕在了桌子上,呼呼睡去。
徐清沐默默收拾桌子上殘局,將李誠儒扶去了床上,這個說好陪伴自己三年的老人,已默默守護了近五年。徐清沐從來沒當面說過一聲謝謝。
行起時看云霧,情深時無多言。
直到半夜,徐清沐才打坐修煉,后院百丈山上陳家二伯的話,讓徐清沐如夢初醒。若老乞丐真是如那長河中所見,若林震北那一魄真在九天火海之下,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仗劍而去,不管多么困難,總歸要試試。
一直到清晨,打坐的徐清沐才被葉傾仙叫醒,腦海中劍侍焦急的喊道:
“主人,快來!”
徐清沐沒有猶豫,立即起身,迅速來到葉傾仙住所,所見讓眾人極為震驚:劉柳半浮于空中,呈平躺之姿,周圍無數血紅色霧氣環繞,隨著少女吐納,若隱若現,甚是神奇。
不大一會,周圍一眾人皆圍了過來,沈修齊昨晚到底住在了徐洛房間里,弄得曹彤半夜跑到了葉傾仙住所。當下胖子神情有些憊態,可還是盯著浮起來的少女劉柳:“徐清沐,你從哪兒帶來的妹子?真水靈。”
徐洛狠狠掐在胖子腰間,胖子痛呼一聲。
徐清沐沒有理會胖子的調侃,對著身邊的一位親侍說道:“去喊李誠儒。”
那親侍轉身后,徐清沐輕聲提醒:“記得敲門后等三秒。”
不大一會,李誠儒打著哈欠前來,看到漂浮在空中的劉柳,頓時來了興趣:
“徐小子,從哪拐來的一個巫毒之體?”
李誠儒看著漂浮空中之人,仔細打量:“呦呵,還是個快樂似神仙的女娃子,小子好福氣啊。”
說完給了徐清沐一個你懂我懂大家不懂的眼神,后者直接無視。
只不過徐清沐有些好奇:“巫毒之體?”
李誠儒沒有理會,而是習慣性掏了掏褲襠,隨后握著徐清沐手腕,用指甲挑破青筋,一大滴鮮血飛出,被李誠儒控制懸浮在眼前。不見李誠儒有何動作,掐訣后,那滴血分裂出數百滴小血珠。
“去!”
隨著李誠儒一聲爆喝,小血珠以極快的速度繞著劉柳周圍旋轉,隨后以不可見的速度融入劉柳體內,原本還較為安詳平和的少女瞬間如烈火焚身般,痛苦的扭動著身軀,臉上表情極為扭曲,已經被葉傾仙清洗后的少女越發水靈出眾,可現在卻因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