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醒過來的劉柳,眼睛滴溜溜的轉:“你叫啥?”。想了半天,小姑娘曹彤冒出這么句話,無關痛癢。
劉柳正眼都不抬:“管你什么事?”
手下的筆不停,繼續學著胖子,描摹那“口齒生精”四個字,只是覺得好看,卻并沒有察覺任何劍意。
曹彤有些受挫,可內心沒來由的妒忌讓她不愿意服輸,挺了挺不太成熟的胸脯,像是急著與那劉柳證明一般,開口道:“徐清沐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少女“哦?”了一聲,看向曹彤:“那喜歡什么樣的?”
“喜歡......喜歡......”少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自顧自說:“反正不喜歡你這樣的。”又將徐清沐送的那個玩偶兔子向前舉了舉。
劉柳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年歲相仿的少女,故意扭動李誠儒都夸贊的屁股,慢慢向曹彤走去。獨自一人生活在白芒城這么些年,各種場所都有涉及,當下,便學起了青樓勾欄里那些女子的矯揉造作:“小妹妹,這男人呀,都是口是心非的主,都喜歡主動點的,你是不知道,早晨在房里呀,那徐清淺,可厲害著呢。”
說罷,用手拍拍胸脯,咯咯而笑。
論毒舌,劉柳能和李誠儒打個平手。七八歲便流浪至白芒城的少女,混跡于各個不同階層之間。要過飯,乞過討,垃圾旁邊打過狗,寡婦門前放過哨,各種形色的人使得少女耳濡目染,市儈氣息不下于市井流氓。這些經歷都使得劉柳遠超常人的成熟。
曹彤吃了癟,眼淚便氤氳而出,霧氣在眼眶里打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下想著早晨那徐清沐真的在房間里翻云覆雨?
越想越難過,再也控制不住,哭著跑回了房間。途中迎面撞上正向這兒來的徐清沐,曹彤罵了聲“臭流氓”之后,哭的更傷心,奔回房間關門而泣。
同行來的李誠儒哈哈大笑,用胳膊肘搗了下徐清沐:“我怎么說來著?要這勞什子情愛有個屁用?!”
徐清沐直接無視李誠儒的調侃,在這方面,李誠儒永遠都是那樣不著調,仿佛調侃盡天下有情人,才痛快。
劉柳見徐清沐前來,甩了甩袖子,收起了矯揉造作,對著徐清沐輕輕說了聲:“謝謝。”
徐清沐略微點頭回禮,旁邊的李誠儒卻樂得合不攏嘴,拍著巴掌道:“我就說嘛,在這方面,你遠遠比不得胖子。”
李誠儒看著胖子臨摹的五百遍,越到最后越筆鋒有力,愈發精湛,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沈修齊雖說劍道入門比較晚,而且天資不出眾,一開始李誠儒連教他的興趣都沒有。
可慢慢,隨著幾人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加之胖子與徐清沐情同手足,便萌生了指點一二的心思,偶爾在胖子遇到瓶頸時,便會提點一番,所以這些年下來,一向愚鈍的胖子,也躋身第七境。
特別是胖子與公主徐洛走到一起后,更是勤奮異常,對于李誠儒有意的指點,向來不會錯過,當然,這些恩惠,李誠儒不說,胖子也記在心里。
眼下的局面有些尷尬,劉柳一身輕裝,面露柔態,儼然一副小媳婦模樣。看著徐清沐的眼神更是媚態橫生,有無窮柔美。
胖子用肩膀抵了抵徐清沐:“真成夫妻啦?”
徐清沐回了個白眼。
不過當下,徐清沐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了聲不用客氣。
見識過劍氣閣司徒靜的雙峰玉有芽,魏茹芝的遠看成嶺側成峰,如今看著面前劉柳,卻有種別樣橫生的活潑氣息。徐清沐心中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巫毒之體的少女,天生一種媚態,攝人心魄。
“這字寫的真好。”
劉柳一邊臨摹,一邊繼續說道:“老先生一眼就認出了我的巫毒之體,不知老先生可否有破除之法?”
李誠儒挑了個板凳,翹起大腿隨意而坐,對著身邊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