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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六:六道回流萬敵卻!”
徐清沐最強的一劍,卻被紅衣輕揮衣袖,很輕松便化解掉。隨即后退,卻已將曹彤抱在懷中。
“看來真是心上人,這么好看的臉蛋,想必剝奪下來,做那換皮之舉,也是極好的藏品。”
紅衣抬頭看向徐清沐:“六境劍修?呵呵,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十境甚至十一境劍修都有,一個小小的六境劍修,有這般獨自走過桃花路的心性,也是難得了。”
隨即再度伸手撫摸曹彤:“當初也是這般美人模樣,奪走了川郎的心呢。”
徐清沐聲音低沉:“放開她。”心下卻已經將老乞丐留下的第三道劍氣在心中醞釀,隨時準備出手。紅衣女鬼的實力,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當下想要救出曹彤,唯有以命相搏。
紅衣充耳不聞,自言自語道:
“江南花已凋落,怎堪再斟酌?”
一股憂傷上心頭,紅衣卻輕輕放開曹彤,徐清沐趁機上前接住,心中依舊戒備。
“讀書人,為何這般?”
紅衣女子又低聲凄凄慘慘,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少女,柔弱、無助。當下月色出頭,女鬼聲音悠揚:
“他說我撐紙傘回頭望,站定千年烏衣巷。”
“我曾問君青絲有幾丈,如何能把風月量?”
“皆道世間杯酒醉他鄉,可嘆紅塵皆可忘!”
聲音哀轉,有無限哀傷流轉,這強勢如此的紅衣女鬼,想必也是可憐人。
接著女鬼聲音陡然增高,有些尖銳:“所以啊,我殺了這世間負心讀書人!殺了那些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哦對了,公子,你知道嗎,被腰斬的那些人是不會立即死亡的......”
像是想起了開心的事,紅衣女鬼枯骨的手覆面,笑的極為滲人:
“他們啊,會哭喊著懺悔,求我饒了他們,并且都是極力推脫責任,說是那些個女人主動勾引,才做的這般糊涂事。”
隨即女鬼聲音再度憤怒:
“真是可笑!自詡兩袖清風,一身俠肝義膽的讀書人,明明骨子里貪財好色,無恥下流,卻打著‘清高’之名,對糟糠之妻許以甜言蜜語,轉頭卻將他人擁入懷抱。一旦東窗事發,立即露出丑惡嘴臉,將所有罪責的推的一干二凈,仿佛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受害!”
女鬼越說越氣,揮手間,桃花樹下已經成枯骨的孤冢,砰然炸裂。似乎還不解氣,便將目光轉向徐清沐,正欲動手時,似乎想到什么般,開口問道:
“公子你說,這世間讀書人,是否有例外?”
徐清沐將曹彤放于地面,抬頭正視紅衣女鬼,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翻手將愁離劍握于手中:“我見過舍己為人,選擇赴死的真情實意;也見過讀書人拋妻棄子,只為求取功名利益;還見過一輩子廝守,卻整日爭吵不斷的農家夫妻。”腳步未停,步步走的堅實。
“可唯有一點,真情也好,假意也罷,自古以來,皆是他們之間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當是......”
趁著紅衣放松的一瞬間,一劍直劈女鬼身后屋內的帷帳處。
“無權干涉!”
劍氣零落,果然和徐清沐猜想的一樣,帷帳后端坐的,是一具已成枯骨的男尸。
紅衣女鬼見狀,半張人臉上驚懼難隱,隨后發瘋一般飛掠進屋,撲到在已經被劍氣劈斷的尸骨前,聲音凄戾無比:
“川郎,川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像是失去了魂,紅衣女鬼跪伏在地,不停用手收攏碎裂在地上的枯骨,血淚不斷涌出,像極了陷入無限悲傷的棄婦。
徐清沐再度換氣,右手持愁離,再度一劍劈出:
“劍三:劍過三尋破千甲!”
數百道凌冽劍氣直奔屋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