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閣。
護山大陣被劈的如水波般瘋狂蕩漾,一眾劍氣閣弟子拼死全力支撐法陣根基,免得已是護了劍氣閣百年的大陣被對面那個面白唇紅、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白頭少年一劍劈碎。
閣主司徒穹已經踏步升空,與白發少年平齊相望,眼中怒火炙盛,看著眼前人那般輕松隨意,恨得咬牙切齒:
“傅仙升!”
白發少年又是隨意一劍劈出,臉上笑嘻嘻:“喊你爺爺作甚?”
司徒穹徹底被激怒,全身迸發劍氣,好歹也是王朝中四大上宮學院之一,哪怕排在末流,也不是隨隨便便一人就可以踏腳侮辱的!
只是還未待司徒穹出手,那白發少年突然伸出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等等,我先暫停下,打架之前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罷,看也不看那司徒穹,于高空中直接當著一眾劍氣閣眾弟子的面,脫下了褲子。
“啊——”
一聲舒服的呻吟,伴隨著男子獨有的抖一抖,一股黃濁的水線自高空而下,惹得劍氣閣一眾女弟子掩面輕啐:不要臉。到底是師出同門,連那回懟的氣勢都如出一轍:
“讓你們看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怕是沒見過十一境的大家伙?”
被怒火占據理智的司徒穹心下一驚,回過神來:十一境?
本想趁機偷襲的劍氣閣閣主停了手,傅仙升說的十一境,遠比當年劍皇宋梓涵說的十二境都要來的恐怖!因為這身體,本就不是尋常方法修煉的化外身,而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仙人蛻!
自古傳言,仙人蛻占有者,很難突破十境。
十一境可抵十三境!
在司徒穹心中震驚時,那白發少年已經再次抖了抖,提好褲子,擺出個“我好了,你隨意”的架勢,看向司徒穹:“想打還是不想打?”
傅仙升知道司徒穹不怕,退一萬步,真打不過,只要龜縮在劍氣閣護山大陣內,傅仙升也是毫無辦法,頂多待在鎮外,惡心下劍氣閣而已。所以當下,他也沒有急著出手,畢竟此次前來,的確也不是為了破陣滅閣而來。
司徒穹也是個聰明人,率先挑明:“如果是為了礪劍石而來,沒得談!”
聽聞此話,白發傅仙升笑嘻嘻收好武器,就這么凌空踏步,徑直走向閣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不是,我哪有師兄宋梓涵那點出息,此次前來絕非礪劍石,只需......”
傅仙升看向大陣內,愈發長的出眾妖嬈的司徒靜,被徐清沐夸贊“雙峰玉有芽”的胸前,更加沉甸成熟。
“借你女兒用上兩三日即可?!?
司徒穹再也忍不住,手中劍瘋狂劈出:“老夫今日就是死,也要與你同歸于盡!”
傅仙升不緊不慢擋下攻擊,嘟著嘴說了句:
“真小氣?!?
徐清沐等人路過下一個驛站口,抱著柳志碑位的老嫗下了車,連道幾聲謝,步履蹣跚消失在人群中。這幾日一路上徐清沐都未曾下了馬車,李誠儒與他單獨坐在同一輛車上,去了那白鏡秘洞。
李誠儒并沒有隱瞞,說了實話。
“我想用還魂燈,將上官婉的魂魄養回來?!?
此話一出,徐清沐眼神詫異,同時又有些希冀在其中,看著李誠儒,并未說話。李誠儒知道少年心中所想,便開了口:
“說這些話不是為了騙你,而是你師父生前親自囑咐我,切不可利用一切手段妄圖復活他。”
少年眼神黯然。
“況且,這盞還魂燈已經被那左秋涼毀壞了一部分,我也不確定是否可行,但總歸......”
李誠儒眼神深處的愧疚之色,難掩。
“想試試,方云一虧錢上官婉的,太多。”
面前這個不修邊幅的老人,也是讀書讀出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