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雪面如月射寒江,少年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當下,少年開口:
“君為朝,日起耀妾舞。”
“妾為暮,月落伴君歸。”
“君心似妾心,日月不負相思意。”
“只怕俱薄命,朝暮剩月零風里。”
“念悲君,亦自悲。”
“山花爛漫時,化蝶共雙飛。”
......
徐清沐輕聲哼唱,早在葬書山上,便想著唱與林雪聽。對紅衣方雪與朝燮的愛情,少年記憶深刻。
問世間情為何物?
莫不過朝夕相伴,執手兩相看。
林雪聽得入神:“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此生得一人,不入九霄宮。”
佳人又開芳口:“此曲何名?”
聽得林雪開口,便慢慢從神往中回過神來:“此曲名為《春華夜露謠》,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所作,當時聽得好聽,便想著記下來唱與你聽。”
徐清沐有些擔憂:不知葬書山上二人現今如何?是否已經像歌謠那樣,化蝶共雙飛?
紅月下伊人低眉,酒醉十分,臉上紅暈便占了三分。
剩余七分,在紅唇間。
“徐清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這樣,甚至……”少女理了理鬢角碎發,有風微動。
徐清沐看著輕啟紅唇,低頭便想再度親吻。
林雪稍微用力,便掙脫出來,蔥指輕點額頭:“又想耍流氓?等你勝了我,便由著你,如何?”
說罷身輕如燕,腳尖輕點,便落于枝頭。不見林雪有何動作,一支薄如蟬翼的鋼劍便握在手中,笑著看向徐清沐:
“比劃兩下?”
徐清沐欣然同意,拔劍而上,一開一合間,有情意在眉間流轉,劍起劍落處,如彩鳳雙飛翼。
許久之后,徐清沐倒握愁離,主動認輸。林雪給他的感覺,如水般棉柔,每次感覺能夠勝之,卻又只差一絲。
控制勝負,恐怖如斯。
兩人重新坐回枝頭,徐清沐看著林雪,認真說道:“林雪,我入了十三境,便嫁于我吧。”聲音平淡,像是家常話。
半晌之后,伊人輕抖睫毛,呢喃一聲:
“哦。”
徐清沐沒來由想起李誠儒,面對婦人魏茹芝回答的“哦”時,神情極為正人君子,回答的那個字。
便學這那李誠儒,正襟危坐,看著林雪:
“否。”
一時間二人皆臉紅如酒醉,林雪吐了吐舌頭,輕聲笑罵:
“小屁孩。”
這樣如此循復三十又一天,一行眾人于正午十分,抵達了京城客棧處。交了通關文牒,認清了所來之人為四虎之一的張寧,衙兵馬不停蹄,前往宮中稟報。
距離王朝盛宴還差半月不足。
京城中大小商鋪如栽蔥,鱗次櫛比,人多如牛毛,好不熱鬧。剛下了馬車,為首張寧便來通報:
“徐公子,謝謝一路幫助,不勝感激。”
徐清沐笑著擺擺手:“張將軍言重了,分內之事。”
那青虎依舊恭敬行禮。這一路上,徐洛玩心又起,好幾次吵著要離開主干道,非要前往一些名山秀水處,仿佛忘卻了那這個恐怖離奇的危險經歷。
徐清沐只好規勸,胖子也在一旁好言附和,只是看著徐洛日益增大的肚子,胖子更加小心翼翼,連說話的氣息都變得輕了些。
好在徐清沐的言語起了些作用,雖然徐洛心中有所不甘,還是給了徐清沐幾分薄面,只是苦了胖子,那幾日如坐針氈,成了撒氣桶。
胖子反而更高興了些。
張寧又開口:“徐公子,這兒有些銀兩,你拿好,在這京城之地開銷不小,權且先用,不夠,再通知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