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了然,能夠一手組建地下城這樣的黑暗之城,想來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挑釁的。
劉柳吐了吐粉嫩的舌頭,神情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談話間,徐清沐等人便被帶到了一處密室,室內(nèi)正中有一擺放茶食的小桌,正主座蹲著那面覆鐵甲之人,主持的女人卻只站在了那人身后。
徐清沐一眾人剛到,便有溫潤之聲從鐵甲后傳出:
“坐。”
徐清沐率先坐在鐵甲對(duì)面,那人手持茶壺,倒七分茶水。
少年便有些放松了。
同時(shí)默默打量起眼前人,身體纖細(xì),尤其是那雙手指,顯然不是修習(xí)之輩。既無握劍老繭,也無武夫的拳面。身穿的白色長衫上倒是懸掛著一枚吊玉,聽著聲音不過十六七八。
讀書人?
徐清沐在心中猜測(cè)時(shí),那人再度開了口:“我早已聽過公子威名,面對(duì)王家骨復(fù)周卻能威武不屈,毫無畏懼之心,在下屬實(shí)佩服。”
徐清沐心中有疑,卻并未表露:“這就是先生七分茶水的原因?”
酒滿茶半分,酒滿敬人,茶滿欺人。
那鐵甲后有笑聲傳出:“非也。”
那人繼續(xù)倒茶,一次倒齊所有杯子。
“只是我的茶水不夠了,分?jǐn)偭撕取!?
徐清沐再度瞇眼。
旁邊的葉傾仙倒是笑出了聲,小聲嘀咕道:“真摳。”
身后一眾人皆落座,同樣是七分茶水的茶杯被鐵甲身后女人依次端在個(gè)人面前。透過飄出的霧氣,徐清沐依次瞥了每一盞,心中略微思量。
“關(guān)于那情報(bào)......”
“不急,先喝杯茶吧。”鐵甲打斷徐清沐,接著說道:“都說徐公子文武皆甲,不如在這之前,徐公子猜一猜我是誰,如果對(duì)了,那照霜?jiǎng)Γ阗?zèng)與公子。”
徐清沐開了口:“如果錯(cuò)了呢?”
鐵甲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想抬起來喝一口,卻在茶杯撞到鐵甲的那一刻停了手,有些左右為難。
葉傾仙再次笑出了聲,這一次并未刻意壓低聲音:“真蠢。”
鐵甲也不惱怒,放下茶杯:“如果錯(cuò)了,倒也無妨,徐公子只需要喝了面前這七分茶即可。”
徐清沐略作思索,喝了這茶,江湖規(guī)矩,便是欠下一人情了。
不過隨即還是直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說了聲“好茶”,之后看向鐵甲,開了口:
“不管正確與否,這杯茶我都先干為敬,能與公子交朋友,我徐清沐很榮幸。對(duì)吧,王家第三子,有可登仙之稱的百年奇才,王帥兄?”
鐵甲明顯一窒。
隨即緩緩點(diǎn)頭:“皆傳徐公子思維敏捷,世事洞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隨即吩咐道:“紅鯉,取我鑰匙來!”
身后站著的那女子有些為難,思量再三后,附身于鐵甲耳朵處竊竊私語。
“聲音大點(diǎn),隔著鐵甲,聽不清。”王帥有些郁悶。
被稱為紅鯉的女子面露尷尬,隨即還是提高了音量:
“你不是說要親自掌管鑰匙的嗎?鑰匙被你拿去了!”
紅甲再一窒。
“壞了,鑰匙被我扔馬桶里了,為了讓徐公子猜一猜我的身份,我怕自己忍不住打開,故意把鑰匙丟了。”
看著對(duì)面主仆兩人一唱一和,葉傾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死我了,這哪里是‘可登仙’?這是‘可登臺(tái)’吧,不去唱戲,可惜了可惜了。”
葉傾仙手捂肚子,笑個(gè)不停。
連一向安靜的林雪,也有笑意上涌。
徐清沐搖頭,這樣的王帥,倒是與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樣。可還是抽出愁離,當(dāng)空一劍,震碎了那上了將近十八鎖的鐵甲。這才在紅鯉的幫助下,艱難去下鐵甲,露出一張確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