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難道還能害我不成?!天天瞎操個心!”
隨后又轉過臉來,滿臉笑容:“對吧,徐大哥?”
徐清沐有些頭疼,當即再度舉杯:“來,王兄,我敬你一個。”
王帥也不含糊,一飲而盡,雙眼有些微紅:“子乂大哥,再也喝不到這酒了。”
那一刻,徐清沐才悚然發現,這王家第三子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可隨即換上了往常那樣的笑容,看著徐清沐說道:“徐大哥,有機會帶我去邊塞,前面這十幾年,老祖宗死活不愿意放我出去,而今我已成為家主,我想......”
王帥再次一飲而盡杯中酒。
“我想去邊塞,看看王子乂大哥。他說過的,再回來的時候,要給我一個禮物。”
王帥的眼睛越發發紅。
徐清沐同樣眼角有些酸楚,那個人臣王子乂,陌上花開人如玉。
徐清沐端著酒杯去了王鐘鑫將軍那,恭恭敬敬敬了一杯酒。王將軍看著已成長為六境劍修的徐清沐,有些開心,當下拍著徐清沐的肩膀,連道三聲:“好,好,好!”
徐清沐說了些路上的奇遇見聞,王將軍端著酒杯就這么看著,那一瞬間,王鐘鑫仿佛覺得面前人,變成了王子乂。
那個曾經喊著他父親的王子乂。
......
等徐清沐回到飯桌時,李誠儒在桌下用腳踢了徐清沐一下,順著視線望去,少年看到了徐培,正端著酒杯,自太和殿,向他而來。
怕啥來啥。
徐清沐將自己的三角杯倒滿,剛放下酒壺,太子便坐在了對面:
“好久不見,徐清沐。”
太子臉上有笑容,自己率先舉杯,喝了一口:“聽說你,登仙橋斷了?”
徐清沐同樣舉杯喝了一口:“你要賠我?”
太子哈哈大笑:“我這七境巔峰的登仙橋,可不是那么容易斷掉的,賠給你,怕是你也接不住啊。”
徐清沐并未接話。
“不過今日太和殿,你應當去的,或許,還能保你條性命。”
畢竟是徐衍王壽辰,太子徐培也并未過多刁難,留下一句“明天別讓我失望”之后,便起身離開了,端著酒杯去往了梨蘭宮所在的飯桌,他的臂膀已經完全長好,心下依舊惦念著那個用桃枝的桃枝。
可也正是因為這一出,企圖巴結太子的陣營中,便走出了幾個黨羽,說是伶牙俐齒,也算是夸他們一通:
“呦,這皇帝陛下的壽辰,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進來了?”
另一位:“畢竟皇恩浩蕩,賤民也是子民。太子陛下,將來又是一位心懷若谷的仁君吶。”
尤其是那隨行的女人,伸手扇著無形風:“快走吧,多站在這一秒,都想吐呢。”
七上剛要發作,卻被李誠儒攔了下來:
“姑娘,想吐莫不是已有身孕?老夫當獸醫多年,精通各種貓狗繁育之道,要不,讓老夫給你把把脈?”
“你——”
女子氣急,一時間臉色有些憋紅,竟一語發不出來。跺了跺腳后,喘著粗氣離開。
七上剛想夸贊師父兩句,卻看見李誠儒面色凝重,所視對面,正有一位口含草根的窮酸男子,緩緩而來。面帶笑容,人畜無害。
“又見面啦,徐清沐。”
蘆三寸剛想伸手拍一拍徐清沐肩膀,就被李誠儒率先阻止,一把拉過少年,擋于身后。
“見個屁的面,剛才那女人是今天老夫最后問診的一個,獸醫店今兒打烊了,你自己死遠點。”李誠儒頭也不抬。這人給他的感覺極其危險,不接觸,便是最好。
那人也不惱,自顧自的蹲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也不看李誠儒,倒是將目光投在了與陳赟打情罵俏的左秋涼身上。
“有意思,連這方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