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徐衍王獨自居住的永壽殿。
右手臂上那朵紅色花朵形狀的印記越發(fā)顯眼,徐衍王獨自一人,負(fù)手而下。面前是一條通往地底的旋轉(zhuǎn)樓梯,陰暗而不見底。
直到踏入最后一級臺階,周圍才驟然亮起燭光,搖曳的火光中,隱約可見是一方極為幽長的囚牢。
位于浩然之氣充盈的太和殿底處的囚牢。
徐衍王徑直走向最后一間,那里有黑氣不斷涌出。
聽聞有腳步聲,囚牢里突然伸出一雙人手,死死抓住囚牢的鐵質(zhì)柵欄,口中沙啞著:
“徐陽脯!不......陛下,求求你,放了我......”
聲音幾乎嘶啞到聽不出人聲,顯然遭受到極大的折磨。徐衍王慢慢靠近,右手手腕處的紅色花朵更為鮮艷,黑暗中極為妖異。
“十六年前,你偶爾得到的奇異功法,難道就沒有懷疑過,究竟是誰放在你身邊的?”
囚牢中的人眼神已經(jīng)無光,可從清瘦的臉上,依稀能夠辨認(rèn)出,正是消失大半個月之久的聞人博。曾經(jīng)十二境大劍修,如今卻成了待宰的魚肉。此時的聞人博眼中,盡是恐懼。
徐衍王再開口:“難道你就沒懷疑過,為何我從來不查你與葉榮的腌臜事?”
葉榮,葉妃娘娘,徐培生母。
幾乎接不上氣的聞人博,依舊開口懇求道:“陛下,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放過......我......”
人皇徐衍王哈哈大笑,伸出右手按在聞人博已經(jīng)干瘦的腦門:
“你不會以為,我抓你真的是因為葉榮吧?”
接著右臂膀的紅色印記猛然暴漲,在空中旋轉(zhuǎn),有黑氣從聞人博體內(nèi)涌出,不斷匯聚到那朵鮮紅而妖異的花上。
“十六年前,那本陰暗至毒的秘籍正是我親手放于被宋梓涵打敗了的你的身邊,那是我青冥一族的頂級功法,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憑借你的天資,如何能夠踏入十二境?”
黑氣不斷被抽離,聞人博的神色也更加萎靡,身體干癟下去。
徹底絕望了。
當(dāng)聽眼前這個人皇說出“青冥族”時,聞人博的絕望自心底產(chǎn)生。同時也極度的震驚:
“青......青冥族?不是......不是被......鎮(zhèn)壓了嗎......”
身體被抽離的巨大痛苦,讓聞人博不斷的顫抖。
“哦?真是這樣?”
已經(jīng)雙眸完全變黑的徐衍王倒是停下了手,盯著聞人博說道:
“你說的是千年前的戮神之戰(zhàn)?那倒是沒錯,確實被鎮(zhèn)壓了。可你們這人間吶,總有些人不甘心平庸,非要做那自作聰明之舉。”
“比如,這位。”伸手指了指自己。
聞人博眼中驚訝更甚,突然提起了最后一口心氣:
“酆都城!”
“聰明。”
徐衍王悠閑拉過一條椅子,就這么在曾經(jīng)已是山巔之上的聞人博開口道:
“圍城殺戮,煉化鬼物,這等手段即便是被你們?nèi)祟愓J(rèn)為邪惡的青冥一族,都不會干出如此齷齪之事。可笑啊,自詡光明正大,謙謙君子的人類,做的卻是如此得心應(yīng)手。”
酆都城十萬人怨氣,被青冥帝吸收,徹底培養(yǎng)出手腕上的青冥花。
似乎想到了不屑處,徐衍王隨口吐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
“原本我還不能壓制與我簽訂契約的徐陽脯,可酆都城一事,徹底為我靈魂了足夠的養(yǎng)料,這才得意讓我靈魂漸漸蘇醒,逐漸壓倒徐陽脯的本源靈魂。”
想到此處,似乎有些煩心事,徐衍王的眉毛微微皺起。
聞人博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自從那一晚之后,太監(jiān)司......太監(jiān)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