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打的半死?甚至打到破境?你身體沒事吧?”
想起院中被一拳轟飛的徐清沐,王帥眼中還是有些擔憂。
“我裝的。”徐清沐搖搖頭:“你戲演的這么好,我豈能駁了你的雅興?只有那般做,才能讓一眾看客深信不疑,最忘恩負義,不可相信的,便是那鐵篤了。”
王帥撇了撇嘴:“你跟誰學的這些?”
徐清沐反問:“那你呢?”
一時間兩位皆不到十七歲的少年,相視而笑,好不快活。
良久,徐清沐問道:“你一直都是這么心思細膩嗎?”
王帥有些許憂愁上眉頭:
“從小老祖宗就經常夸贊我,說我心思細膩,說我想法多。直到后來,被家族器重,乃至后來被老祖宗選擇成為獻祭對象,其實他們都沒有問問我的意見,都沒有和我好好說說,問上那么一句,哪怕半句——”
“王帥,你愿意嗎?”
少年悶頭喝了口酒,對著天空吐了口氣:
“往往世間微小的傷痛,到我們這些心思細膩者心中,便會無限放大。那些被世人一筆帶過的過往,在我這里,卻成了揮之不去。”
“不是嗎?”
王帥轉過頭,看著徐清沐,眼睛里有一些并非這個年齡的成熟。
“所以,你更要好好活著,得跟這個世界說說,我的委屈,從來都是有的。”
徐清沐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帝結山脈,握了握拳頭:
“就好比老乞丐說的,你總得,理解下這個世界嘛,它本身,也有很多委屈的。”
兩人看月,月看人間。
心照不宣。
......
接下來的一個月,便是漕幫最為忙碌的時刻。那原本只管數百人的卓哲,整天忙的不亦樂乎。手下突然多了近萬兵甲,要想好好管理,本身就是個難度不小的活計。
可好在,那些兵甲本身就訓練有素,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便編制有序,井然不亂。
王帥在漕幫地盤的四個方位,用人架起了四個祭壇一般模樣的臺子,看起來甚是神秘。徐清沐問了這祭臺的作用,王帥神秘一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當然,這些倒不是徐清沐找到王帥的原因,真正讓徐清沐有些受不了的,是王帥創立的那十二拳法。
每當與蛇妖戰斗時,御妖長城上像極了一群流氓對著姑娘的污言穢語。
什么“老漢推車拳”、“狗喝水掌”、“仙人探洞指”等等。
這些徐清沐還能接受,最讓少年接受不了的,便是被無數人追捧的“忌霸拳”每當與蛇妖戰斗時,總會有那么兩三個登徒子,高聲呼喊:“忌霸天下!”
可王帥,覺得很帥。
手下一眾追求此拳法的人,也不愿改名。
最后實在無奈,被徐清沐威逼利誘之下,王帥極不情愿的將此拳法中的“忌”改為了“碎”,這才緩解了御妖長城上像是罵街般的拳法名稱。
徐清沐打心里承認,這王帥,確實有將相風范。
僅僅又過了一個月,真正做到了王帥當時說的那般,一呼百眾應,坐鎮帷帳中,指點千里江山。
尤其是抵擋御妖長城上的蛇妖,以前只是散兵游勇,毫無陣型與章法,如今在王帥的訓練和布陣下,軍隊的威力大幅度提升。
這也直接導致,再次進攻的蛇妖,皆變成了六階以上的蛇妖。
因為升了八境,且會了那第八劍,徐清沐在對陣七階以上的蛇妖時,都游刃有余。可這樣一來,倒是失去了磨煉的作用。
接下來的時間,徐清沐索性放棄了劍修,轉而練習符箓和拳法,近身與那些蛇妖搏殺。往往一場戰斗下來,渾身是傷,卻依舊樂此不疲。
夜晚,也獨自一人盤坐于御妖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