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登仙橋,修煉到十三境的。”
“然后呢?”
“然后去你師父的師父那,要回林震北的那一魄,再問一問,為何要如此對待李誠儒。”
“再然后呢?”
“......”
徐清沐有些沉默,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再然后要干嘛,就好像現在的努力,只是為了完成眼前的目標,可再然后呢?這個佩了劍、學了拳、明白了些道理的白衣少年,真還沒有仔細想過。
王帥吐掉草根:“就沒想過為自己活一活?去皇宮當個太子,或者劍開天下,順應本心,肆意妄為一次?”
徐清沐倒是很認真的思考了會,開口說道:
“以前李誠儒倒是和我說過,這劍,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可我總覺得,這些都太大,太虛,我只想......”
這個走過了伏牛鎮的泥濘,經歷了邊塞的風霜,扛過了司月湖的圍殺,經歷了各種危險的少年,看了眼愁離:
“此劍可平天下不平事,此拳無愧天下有心人。”
一時間有清風四兩,自洞內而起,吹拂兩人,后往洞外而去。
王帥看著眼前少年,臉上的酒窩更加深邃,想起老祖宗臨終之言,清風四兩,便成了八兩。
少年看少年,滿眼是少年。
側身而臥的白祈突然覺得有石子墊人,稍微睜開了眼,正好看見王帥微笑著看向徐清沐,眼中盡是不明之意。頓時覺得后背涼意四起,有無窮懼意。
蛇妖幻化的少年,悄悄將尾巴收了收。
......
東廂,山頭。
已經從長安城回來的小和尚守元與小師太余元,兩人站在純陽道人面前,小姑娘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純陽道人大聲呵斥:
“我們就離開了半個月,你就把娘氣跑了?”
小和尚守元滿臉震驚,這師父,什么時候如此大膽了?這還是認識的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師父?不過隨之,有一股敬意自心底升起,不愧是師父,這等膽大妄為的事情,都敢做!
那個已經穿了新鞋子的小和尚摸了摸頭,心下暗自羨慕,什么時候,自己也有那個膽量,與余元喊上兩嗓子?
純陽道人委屈巴巴:“女兒啊,天地良心,你娘他不是我氣走的!”
當然不信。
小姑娘舉起手指,開始一個個細數老道人的不是:
“上上次,我還在的時候,你是不是看我娘用錢買了胭脂多,就稍微多瞅了我娘一眼?”
“那是爹看你娘好看嘛。”
“上上上一次,我娘讓你刷碗,你是不是忘記了掃地?”
“爹后來不是整個院子都掃了?!”
“晚了!還有上上上上一次,你......”
小姑娘似乎有些記不清,扣著辮子努力回想,一時間表情呆住,看的守元一陣目眩情迷。過了一會,小姑娘似乎完全想不起來,隨后一把拽過來守元:
“你說,那次爹干啥了。”
原本有些呆住的守元現在更加呆住了,這自己哪里知道?再說,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一時間父女二人皆望了過來,純陽道人眼中威脅明顯,小姑娘則是一臉期盼。
權衡良久,小和尚開口道:“師父,對不起......”
隨后堅定的點了點頭:“上上上上次,師父你進門的時候,是左腳先跨進門檻的!”
“哦對!你看,你還說不是你惹我娘生氣的?”
小姑娘像是抓住了十足的證據,立馬雙手掐腰,氣勢十足,鼓著嘴巴,一副你看看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懂事的模樣:“說,到底把我娘氣去哪里啦!”
純陽道人滿臉憤懣的看著小和尚,可眼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