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屋內的空間中便開了條裂縫,左秋涼踏步而來。
“有門你不走,非得走點不尋常路,看來你與我那三徒弟勾巨沒啥兩樣。”蘆三寸笑嘻嘻道。
左秋涼倒是來了興趣:“哦?何解?”
蘆三寸換了個姿勢,有些悠閑道:“這你得問問,勾巨家里那從不便秘的母老虎了。”
“......”
左秋涼順手拉過一條凳子,看了眼準備的第三碗茶水:“不愧是翻書人,我還沒來,便知道了我的意圖?”
“陳赟陳雙冠的屁股,如何?”蘆三寸絲毫不理會左秋涼,拋出個沒頭腦的話題,當初讓陳赟離開自己,前去找那徐清沐,便是看出了那寫書人要出世,這才有了驛站邊的“琴曲十二支”。
“你蘆三寸親自調教的尤物,我豈敢說半個差字?不過啊,這陳赟似乎對你有些不滿,怎么,人如其名,說三寸,就三寸?”
好嘛,平局。
蘆三寸眉頭微皺:“她真這么說?”
左秋涼實在不愿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半個御妖長城的靈氣,夠不夠?”
蘆三寸顯然還有些生氣,沒好氣道:“明知道答案,還來問我做甚?你這寫書人的面子,我這翻書人哪有不給的道理?再說了,我那三徒弟承蒙您的大恩,這要是不報,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左秋涼也不廢話,直接伸出手:“拿來。”
一條五寸長的小蛇,全身通紅,直接被左秋涼按在手心,接著,無窮盡的靈氣瘋狂涌入小蛇體內。那條五帝之一的坐騎,似乎承受這巨大的痛苦,瘋狂扭動腰身。
“你輕點,對待我家小赟赟,也這般殘暴?真是粗魯。”
左秋涼也不理會,充耳不聞。沒一會,那條全身赤紅的小蛇,便躺在桌上動也不動了。
“夠不夠?”
“夠了夠了,這么多的靈氣,再不夠填滿一個耳順境的小家伙,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蘆三寸滿臉笑嘻嘻,接著對那小蛇說道:“好孩子,出來喝茶了。”
一瞬間全屋火光搖曳,徹底變成了紅色,一頭滿是紅發飄蕩的少年雙眼緊閉,手中一把亮銀火尖槍,站在屋內。
耳順境,大圓滿!
“勾柱啊,你好歹整個眼,老是閉著眼睛,感覺有些不禮貌。”蘆三寸撓了撓頭,這孩子,啥都好,就是有些......任性?
那紅發少年開了口:“三寸爺爺,我實在不想看見你,我爹說你,極其猥瑣,而且......”
“而且啥?”
“短。”
蘆三寸將那第三只碗里的茶水倒掉,換上了酒水,聲音毫無感情:“勾柱,你娘她守活寡的話,你會不會怪爺爺?”
紅發少年終于睜開了眼,剎那間有遠古日月在眸中:“我爹早就料到三寸爺爺你會這么說,我爹說了,你敢揍他,他就把你罵我娘的事情告訴我娘和我姐。”
夠狠!蘆三寸徹底蔫了脾氣:“得了,喝了這碗酒,就去吧。”
接著對那左秋涼說道:“三年,夠不夠?”
左秋涼點頭,若能阻止那新五帝三年時間,已經極好了。
蘆三寸再喝一碗,看著已經放下酒碗的勾柱:“回家看看你爹娘,記住,不要正視你姐的眼睛。”
“是,三寸爺爺。”說完,赤發少年一步踏出,便消失不見。
僅剩的世間最為悠久的兩人,彼此皆沉默。半晌,那翻書人蘆三寸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左秋涼,滿臉的傷心絕望:
“那陳赟,真說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