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包子鋪。
有些豐腴的婦人看著剛剛回家的漢子,有些埋怨和擔憂:“勾巨啊,最近的楠楠有些奇怪,不吃不喝的,會不會這兒出了問題?”
手上有些面粉的婦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眼中擔心之色盡顯。
“沒事,哦對了,楠楠最近要出去一趟,可能......時間有些久。”
“要好久嘛?”
敦厚樸實的漢子撓撓頭,這個殺伐果決,已經(jīng)知命境的武夫,面對自家娘們的時候,卻罕見的有些靦腆,用他師父蘆三寸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人間不清醒。當下,漢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開口說道:“北方有位高人,想認楠楠為徒弟,帶她修為。”
婦人眉頭有些緊鎖,猶豫了會:“給錢不?不給錢可不去!”
漢子舒展了些眉頭,他原本以為自己娘們會百般阻撓,說什么也不會同意,可現(xiàn)在看來,倒是少廢了些功夫:“給的,三十個銅板一天!”
婦人轉(zhuǎn)憂為喜了。
從家中出來的那一刻,蔡楠楠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當一只腳踏入北方白虎陣內(nèi)時,這個跳完蘆三寸隨手畫就的圓圈后,就覺醒了部分記憶的女孩,如今已經(jīng)融合十二重天。
“楠楠......對不起。”
樸實漢子有些為難,做出這般犧牲,這個做父親的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爹,沒事,不就三年嗎,真沒事。”蔡楠楠輕微搖搖頭,這方天地的靈氣稀薄,哪怕蔡楠楠已經(jīng)有了與她爹同樣知命境的修為,可因為靈氣稀少的原因,還是只有飛升境的實力。
“快了,師父說,那徐清沐一旦破開青蓮空間,大量靈氣便會倒灌人間,到時候人間百花齊放的三年,爹一定幫你拿回來足夠的靈氣!”
這個平日里悶聲的漢子,面對女兒,話倒是多了起來。
蔡楠楠莞爾一笑,有極美之姿。順手撩起耳朵鬢角的長發(fā),看著勾巨:“爹,早些回去吧,弟弟已經(jīng)到家了。”
漢子的表情一窒,常年風(fēng)吹日曬的臉上黑斑仄仄,顯得極為憨厚。隨即木訥笑道:“爹再看看你,一晃三年不見,想的慌。”蔡楠楠輕輕上前,抱了抱這個莊稼漢般的漢子,心中嘆氣。
以后自己不在的三年,這個老實巴交的爹,可不少娘親的欺負了。
隨后擺擺手,一腳踏入青冥白虎陣。
碩大的法陣隨即亮起,人間四座法陣,同時發(fā)光,無盡光柱沖向天際,青白紅灰四種人間色,硬是將天幕,抬高了些。
婦人家中。
面對那一頭飄逸赤發(fā)、幾乎許久不見的兒子,婦人顯然有些興奮,已經(jīng)有將近五年之多不見兒子。要不是自家漢子拍著胸脯保證,這勾柱一定安全,婦人說什么也要去孩子那從未見過面的師父那里,罵上兩句的。
“柱兒啊,慢些吃,還有,還有。”婦人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抹不去,打心眼里的高興。
“娘,爹呢?”紅發(fā)少年邊吃邊開口,嘴里撐得鼓鼓的。到底還是這人間煙火氣,遠比那火蛇體內(nèi)的靈氣好吃的多!
“你爹送你姐出去了,說是拜什么師父,一天有三十個銅板呢!”婦人興奮了些。
“等到時候攢夠了些錢,再大些就把你姐嫁出去,多備點錢,剛好給你準備個媳婦......”談及此處,婦人眼中的心疼又多了些,看著狼吞虎咽的勾柱,眼淚絲絲:“瘦了,又瘦了些......”
兩人談話間,正好遇上從外面回來的勾柱。
“爹,我姐去那陣法了啊?”勾柱依舊在胡吃海塞。
婦人倒是警覺了起來:“什么陣法,不是拜師嗎?”
漢子連忙心虛到:“去了去了,畢竟是山門大派,都有大陣法加持的。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