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酒的左秋涼松開火雨,罵了聲:“滾,以后再出差池,我連那青虬,也一并鎮殺,這話,不再說第二次。”
紅嘴小雀如釋重負,連忙嘰嘰喳喳飛起,向著躺在病房中的曹彤飛去,站在窗戶口處寸步不離。
再想喝壺中酒時,抬起來已經見了底。
“也好,正好欠了我些人情,一碼歸一碼,是時候要些酒水來了。”左秋涼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天上有些厚重的云彩,不見他有何動作,僅僅跺了跺腳,便消失不見。
空中的巨大云彩上,蘆三寸悠閑的喝著酒,神情有些得意。面前放著的棋盤上已經被清空,左右兩邊各有放好的棋壇,黑白棋子各有一百零八顆。
“來啦,坐?!?
蘆三寸仿佛并不驚訝左秋涼的到來,臉上笑意更濃了些:“都道天涼好個秋,怎樣,這般天下,如何?”
左秋涼也不客氣,盤腿而坐:“縱橫二十二道,倒是有了些底氣,怎么,欠你這人間三年,僅僅多出來的三道棋路,就覺得穩贏了我?”道人伸出一手,理直氣壯開口:“拿來,少一分都不成!”
蘆三寸哈哈大笑:“都說你活了千萬年,如今心性怎么還是如此狹隘?”
“少廢話!十七年前就埋下了伏筆,和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下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沒面子呢!”似乎有些氣憤,左秋涼的口氣有些差。
蘆三寸笑嘻嘻拿出了一壇杏花酒,扔給左秋:“到了那虛空界?’
“嗯?!钡廊私舆^酒壇,開口往自己酒壺里灌酒,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些灑落。
“那你還虧?拿到了那把虛無?”
左秋涼立馬來了脾氣,灌了口酒后氣勢洶洶:“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我都是要消亡之輩,還爭那小孩子的意氣?把那徐培的劍侍養在伏牛鎮,利用徐清沐破碎的道心逼我出手,就為了虛空界的那把劍?”
左秋涼神情有些落寞:“阿哲,她已經死了千萬年了,放下吧?!?
從未停止嚼草根的蘆三寸,眼神空洞而神情凄涼:“是啊,都死了千萬年了,可一想到她,我就難以釋懷......”
“這仇,必須報!”
兩人對坐于云端,看著面前空蕩整齊的棋盤,皆為動手。
半晌,左秋涼開口打破沉默:“徐清沐輸了這天道之爭,自然也就失去了徐衍王的傳承龍氣,如何進的了界空域修補登仙橋?”
沒有界空域,這登仙橋自然無法修補,更無法問鼎縹緲的從心境,這場人間最后的籌碼賭局,將一敗涂地。
蘆三寸也回過神來:“誰說徐清沐輸了天道之爭?”
左秋涼有些疑惑,蘆三寸繼續開口道:“十七年前,我落下的棋子可不止林雪這一枚。”蘆三寸從身邊的棋壇中,信手拈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盤左上角的經二縱四,繼續說道:“那徐培和長陵王的兒子徐澄狄,才是真正翻盤的點?!?
說著,再度拈子而落,與左上角的棋子遙遙相對,置于右下角。
“當真以為這世間除了你我二人,皆為芻狗?且不說那李誠儒,就說這重新覆了面的曹皇后,一手拈花指,用的爐火純青。有她在,那右手上有青冥花的冥界帝,變蹦跶不起來?!?
蘆三寸盯著棋盤,似乎在考慮何處著手第三顆棋子:
“看著吧,很快,那冥帝的尾巴就要藏不住了。也真是奇怪,能夠對個凡塵女子動了心,冥帝啊冥帝,你也不過如此?”
可隨即嘆口氣:
“你我皆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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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用十日,這中了劍傷的徐清沐才勉強坐起身來。
曹彤到底沒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