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徐清沐!”
王帥和白祈同時發聲,這個關頭,他們怎么可能離開?當下,受傷的白祈再度掙扎起身,擋在了徐清沐身前:“我說過,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吐了口血水,看著對面的黑袍鬼物:“想要殺我大哥,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徐清沐直接暴怒:“滾!誰要你擋在我面前?你一個連領域都沒有進化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與我稱兄道弟?”
說罷,又將頭轉向王帥:“天天這般嘮叨,我早就受夠你了,要不是因為你還要有些利用價值,當真我會與你一起?自己識相點,滾開!”
徐清沐眼中陰冷至極,絲毫不似作假。
白祈與王帥面面相覷,瞠目結舌,這徐清沐,說的是當真的?
轉頭看向徐清沐,一時間有些語塞。王帥率先開口:“徐清沐,你說的這些,可是真心話?”
“廢話,抓緊滾!”
對面的鬼物已經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快活哉,快活哉啊!”
徐清沐不再理會白祈與王帥二人,看向對面的納蘭鈺:“將他們送走?在這兒礙眼,兩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罷了。”
黑袍納蘭鈺點點頭,猛然伸手一劃,在空間中形成一道裂縫。徐清沐眼疾手快,直接趁著那兩人分神之際,迅速向前,一記手刀砍在脖頸處,放倒后扔進那道裂縫之中,消失不見。
隨后看向黑袍人:“說實話,我倒是挺感謝你這般作為的。”
指的是處處針對自己的行為。
“如果那個時候,你給過我一丁點溫暖,可能最后,我就真的撐不下去了。倒是一直這般殘忍的生活,倒是給了我一點遙遠卻可以努力達到的希望。”徐清沐伸手拿出愁離劍,這柄劍已經跟了自己五六年之久。
“有時候再想,如果那個夜晚有人開了窗,將我迎了進去,嘗遍了那可口的飯菜,體驗到了溫馨的親情,那第二年,該如何處之?”
徐清沐一步步向前走,愁離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劍痕。
“第二年再去?第三年還厚著臉皮?我想這般的下來,看似一直沒有損失,實際上我一步步付出的,是尊嚴。”
離黑袍鬼物不過十五丈。
“此生原本不知愁,最怕萬一見溫柔。”
少年說完這句話,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可也懶得去改正,只是盯著蘆三寸附身的鬼物上:“失去了左秋涼,我想蘆三寸你的心里,當是很......難過吧?”
黑袍站定不說話。
“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怪我爹,利益熏心也好、功名蒙眼也好,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那晚在客棧中,我爹請我喝的杏花酒----”
徐清沐猛然揮劍,劍氣如百虹。
“挺好喝!”
再次出劍,依舊站定不動的黑袍人,向后退了一步。倒不是因為劍氣,而是因為那句話。
我想你蘆三寸心里......
當是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