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不敢點頭,強(qiáng)忍著淚水搖搖頭:“奴家不敢。”
“呵呵,你啊你,真是得了便宜還滿心仇恨啊。”許三寧也不再理會這司徒靜,而是轉(zhuǎn)臉看向許昆,眼中有些寵溺。
“你爹生前,曾與我親自言語,讓我好生照顧你。我曾經(jīng)覺得啊,讓你在這梨蘭宮,永遠(yuǎn)安全的活下去,便是最大的滿足。直到那左秋涼一腳踏出三界,作了那殺身成仁之舉后,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小小的梨蘭宮,根本不足以保護(hù)你。”
許三寧嘆口氣,眼中依舊是那般連女人看見,都要羨慕上三分的柔媚:“你爹這人吧,就是倔,總喜歡一個人做那英雄。唉,真是......操碎了心。”
“我爹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許昆抬頭看著這個眼前一手將自己帶大的許三寧,再次問了這個已經(jīng)問過無數(shù)遍的問題。
許三寧依舊和往常一樣,笑著說道:“你總歸知道的,只是現(xiàn)在,需要變強(qiáng)啊!”
許昆有些不悅。
總是這般,開口便是“需要變強(qiáng)”,似乎成了這些年許三寧的口頭禪。
看著許昆有些不滿,。略微蹙了下眉,許三寧也不惱怒,笑呵呵道:“許昆,知道嗎,你爹他一劍,便可斷萬古之運(yùn);一掌,山崩地裂,三界膽寒!”
“吹牛,宮主說我爹是個燒鍋的。”許昆明顯不姓。
許三寧倒是沒有反駁,笑了笑:“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不過,你爹燒得鍋,是以天為鍋蓋,地為鍋體的鍋!”
從側(cè)面看過去,那許三寧的眼中,似乎真有些日月升輝?
像是想起某個極為重要的人,有些開心與欽佩。
許昆有些憂愁,想到什么似的,擔(dān)心的說道:“三叔,我們設(shè)置這般違背天下人的局,當(dāng)真不......”
“什么叫我們?是我,我許三寧一人想法!”許三寧眼中的堅決尤甚。
許昆嘆口氣:“三叔,真不必這般的。”
許三寧也似乎有了些生氣,音調(diào)有些高:“什么叫不必這般?那徐清沐可得天地之庇護(hù),可養(yǎng)萬物之精氣,你爹為這般天地付出這么多,又有誰記得他?”
許三寧有些咬牙切齒:“這天地的天道,又可能記得你?!天地不仁,那就別怪我無情!”
許昆嘆氣。
身后的司徒靜,醒神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