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沐和徐培在那張四方桌子前,面對面坐著。白祈和王帥站在徐清沐身邊,眼中已經沒了敵意。徐清沐敢這么堂而皇之的將徐培帶進屋內,想來也不是那魯莽之輩。
“這鬼府,你沒發現一點怪異之處?”徐培將紅色無邪劍放于桌面,已經和愁離劍打過幾次的無邪,顯得越來越妖異。
徐清沐將面前的茶盞推向徐培:“發現了,不過有些想不通罷了。”
那怪異的景象到現在還迷惑這徐清沐大腦,究竟是何種力量,能使得整個帝落城,完全復制于長安城?再者,那個手腕處也有燙傷的客棧老板,更是讓徐清沐心中怎么也想不通,這世間,當真有這般強大的力量,可以隨時復制兩個不同的時間?
他想不通。
徐培絲毫不客氣,將面前的茶水端起,一飲而盡。
“哥哥,還記得林雪嗎?”
徐清沐一驚,這徐培,怎么想起來問了這么一句題外話?不過心中驚訝歸驚訝,還是點了點頭:“記得的。”
徐培嘿嘿一笑:“作為她的主人,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何前幾年,一直與她一點兒聯系都察覺不到?直到那晚之后我才明白,哥哥,你是真的挺.....慘的!”
徐培由坐入蹲,兩腿繾起,直接蹲在了凳子上:“先是蘆三寸二十年前草灰蛇線,透露了消息給曹皇后,才有了送你入伏牛鎮之舉。后又用大神通,強行將你我二人捆綁在了一起,這才有了同境之爭、天道之爭,乃至現在的爭斗。包括那林雪,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徐清沐并未說話,他在等著下文。
徐培再次喝了口茶:“可你知道嗎,其實林雪存在的意義,不是針對你,而是我。”
徐清沐臉色有些微變,不過還是沒有開口打斷徐培,只是端起茶杯的手,有些輕微抖動。
“一開始,我還不太確信,直到那一晚我和林雪行了夫妻之事后,我才徹底確信,那天地間的翻書人,把你我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我兄弟二人,不過是蘆三寸在這方天地養的蠱而已。”
徐清沐睫毛微動,卻躲過了徐培的仔細察覺。就連聽到他們行“夫妻之事”四個字時,端著的茶水面,連波紋都未起。
徐培嘆口氣:“哥哥,你不恨我么?”
連身后的王帥,都有些義憤難平,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揍那登徒子!朋友之妻尚不可欺,更何況這徐培,明知徐清沐與那林雪有情意難斷之舉,還從中作梗,做這等卑鄙下流之舉?徐清沐伸手攔住王帥,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轉臉看向徐培:“說重點!”
“唉,我就知道,哥哥你啊,想的和做的都要比我強。得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心服口服。”說罷,翻手拿出一方金色、像是棱錐一般的金屬:“這里面應該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也是我這幾個月來,忍氣吞聲,好不容易才搜集起來的!哥哥,你可當真要補償我!”
說罷,徐培將那金屬金字塔型丟給徐清沐。當徐清沐握住的那一刻,無數信息如同潮水一般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