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猶如英烈孤墳。
唯有寂寥。
梨蘭宮。
重傷的許三寧躺在床上,身邊站著許昆和他那剛過門的妻子,司徒靜。
如今的司徒靜已經徹底沒了當年初遇徐清沐時的活潑俏皮,眼中的疲憊,讓這個年僅二十二三的嬌小女人,看起來猶如心事忡忡的幽怨之婦。
“叔,究竟是誰傷的你!”
許昆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這么些年來,眼前的胖子雖然平時行為古怪,有些不倫不類,可對他許昆,那是相當的好。如今鬼府鎮殺天下英杰的事,雖然許昆極力反對過,可最終,卻都是為了他一人而已。
“咳......咳咳,昆兒......”
許三寧欲言又止,隨后眼神有些虛弱的瞟向身邊的司徒靜。
一向溫文爾雅的許昆準頭看向那個新婚妻子,眼神中冰冷至極:
“滾出去。”
三個字咬的極重,似乎怨念無數發泄,那司徒靜,倒是成了個宣泄口??蓱z的新婚之人,卻連一個字都不敢反抗,默默退出房間,連關門的聲音,幾不可聞。
“叔......”
許三寧再次吐了口鮮血,大限將至的虛弱在臉上越來越重,連著說話,都耗費這生機:
“許昆,三叔錯了,徹底......咳咳......徹底錯了......”
接著便是急劇的咳嗽聲。
許昆伸手握住許三寧抬起的手,感受著手中那異物傳來的冰冷之感,剛想查看,那有些冰冷的手,便徹底垂了下去。
“三叔......!”
已斷絕呼吸的許三寧,眼睛卻未閉。
從悲痛中緩和過來的許昆,怔怔的看著手心那枚極為熟悉之物。
正是那缺一角的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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