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上的兩人,終是在一陣激烈的拳肉碰撞后,分離開來。徐清沐松了松有些脹痛的右手拳頭,看著對面碩大身軀的龍鰍,剛準備再次提拳,那龍蟾便急呼而至:
「住手!」
顯然剛才對戰(zhàn)的,龍鰍并沒有占據(jù)什么優(yōu)勢,反而是被那小小的人類,壓著打了一圈。
「龍鰍,住手,那殺害蟒狼之人,確實不是徐清沐,而是一位同樣從人間來的人類少年!」
龍蟾橫在中間,有些急切的解釋道。回去問了家中父親,從那神秘的水晶球中,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了清楚。
「那又如何?眼前這人,毀了我的妖身!」
龍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雙目赤紅的大泥鰍,又有些不相信的閉眼,用妖識探查了翻,有些驚疑的開口道:
「徐清沐,你真的毀滅了他的妖身?」
少年同樣有些疑惑,關于妖身的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一直以來,徐清沐都認為那腳底之物,盡管碩大無比,也不過是個寵物或者騎行的妖物罷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那龍鰍的本體。
「先前我并不知那是他的妖身,而且我也只是僅僅用了一劍,誰知道這位龍鰍的妖身,連一劍也擋不住?」
徐清沐說的確是是實話,看著實力也在耳順境的龍鰍,按理來說,那一劍應當無礙?
「你......!」
龍鰍有些生氣,伸手指著徐清沐,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徐清沐說的不錯,只不過聽起來有些傷人,好似直白的到處宣布,你龍鰍,不行的。
龍鰍就要再次攻擊,卻被龍蟾站在中間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龍鰍,這徐清沐不是也不清楚嗎,被來就是個妖身,在修煉就是了。」
「再修煉?龍蟾,虧你說的這么輕松!你有一個好爹,有個好娘,可我呢?」龍鰍的火氣立馬上來,本來對徐清沐的怒火部分轉移到了龍蟾身上。
歇斯底里。
「別這么說,我爹也是你爹嘛。」
「放屁!」
龍鰍巨大的臉上眼睛赤紅的更加厲害,對著龍蟾猛然抽出一尾巴,聲嘶力竭的吼道:
「他沒有資格當我爹!」
龍蟾并不迎戰(zhàn),訕訕的躲開,隨后安慰道: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你別激動。」
徐清沐三人看熱鬧倒是挺有一套,林震北從身后探出個腦袋,夾在徐清沐和秋晴中間,饒有興致的開口道:「估計是一個爹,兩個媽。嘖嘖嘖,真是有意思。」
龍蟾的天真與大度,與龍鰍的陰狠與睚眥必報,倒是形成了鮮明對比。
「真把我當成過一次兒子,我和我媽,就不會過得如此凄慘!所以,盡管你對我照顧有加,若再我面前提到那個男人,別怪我翻臉!」
龍鰍是真的生氣了,連那漆黑的身軀,都有些泛紅。
「不提不提,絕口不提。我說龍鰍,要不你先冷靜下來?我看你和徐清沐之間的誤會先解開比較好。」
龍蟾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站在兩人中間不停的規(guī)勸著。就連徐清沐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龍蟾似乎對自己,有些好的過分了?難道僅僅就是因為自己順手救下了他?而且徐清沐更感到好奇的是,每當龍蟾出現(xiàn),自己那把木劍念北就顯得異常興奮,錚錚而動,顯得亢奮不已。
奇了怪了。
那龍鰍的心上似乎被剖開,極難自愈。巨大的頭顱調轉方向,奔著遠處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我龍鰍,此仇必報!」
看著龍鰍離開的身影,龍蟾嘆口氣:
「唉,其實龍鰍的童年,挺可憐的。」
有的人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