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開了口:
「龍蟾兄,謝謝這一路相送。如今與那妖王約定的地點離這兒也不遠,接下來的路就不麻煩龍蟾兄了。既然蝶后已經發出邀請,那我要是還想著逃跑,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咯咯咯,哎呦,小子好會說話,待會嬸嬸好好疼疼你啊。」
說罷,伸出食指,輕輕在徐清沐的腦門上點了下。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龍蟾臉色大變,急忙想要伸手阻止:「不可——」
可話還沒說完,龍蟾便直接被振飛出去,重重撞在兩名跟隨蝶后而來的大妖身上,口中鮮血狂吐不止。
「真當我不敢殺你?要不是看在你爹與我有過幾次說不得的交情,殺你,不過一個手指頭的事!」
蝶后的神情冰冷起來,鼻中冷哼一聲:
「滾,在我后悔之前。」
聲音不大,卻讓龍蟾遍體冰涼。堵在喉嚨處的鮮血被他強行下壓,雙手抱拳道:「龍蟾謝過嬸嬸的不殺之恩......」
隨后看向徐清沐,眼中多了份歉意。
后者搖頭,示意無礙。
無礙,怎么能無礙?別人不清楚,可身在這離火境中的龍蟾,卻是絕望的很。剛才蝶后用手指點徐清沐頭腦的那一下,看似親昵,卻是兇險無比。因為那一下,正是蝶后下蠱的常用手段,而且是所有下蠱方法中,最近乎殘忍的「腦蠱」。
不同于身體其他部位的蠱,腦蠱一旦養成,徐清沐以后,連生魂都是蝶后控制,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不足以形容。
可徐清沐的眼神,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何其悲哉!
可轉念一想,龍蟾又覺得何其幸哉,正因為不懂,才少了那份恐懼和擔憂吧!
龍蟾不再逗留,轉身離開。空中,只剩下漂浮的徐清沐,還有昏迷的林震北。
蝶后瞥了眼林震北,眼中的厭惡明顯,隨手一揮,想要將林震北斬殺,這種能力低下的生物,蝶后連種蠱的興趣都沒有。可下一秒,倒是出乎了蝶后的意料。
只見已經被下蠱的徐清沐,手中木劍上下翻飛,直接披散了她的攻擊。
「咦,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有意思。」
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行動自如的徐清沐,開口問道:「難道你沒有被我的巫蠱控制?」
徐清沐并不理會眼前的蝶后,而是一改常態的冷漠,轉身對著秋晴吩咐道:
「照顧好林震北,若是他中途醒來,也不要讓他觀望這邊。」
秋晴點點頭,有些擔心,剛想開口,徐清沐便制止了她:「放心吧,我沒事的。」
說話,給了秋晴一個微笑后,在轉身時,臉上有些不屑:
「剛才龍蟾在,不好讓他知道,你等會會有怎樣的凄慘下場。真的以為你的巫蠱,會對我起作用?」
少年伸手撫摸了下那把木劍,再抬頭時,眼中的瞳孔慢慢發生變化,不一會兒,便變得金黃,而成劍型。
「劍......劍瞳!」
蝶后有些慌張的后退:「你......你是誰!?」
蝶后背上的那道傷疤,現在依舊觸目驚心。不管他寄生的多少次,那道被同樣是劍瞳的男人,一劍劈出的傷痕,千年不消。
徐清沐感受著劍上傳來的興奮,有些明白似的,答非所問:
「之前我一直納悶,為何念北會如此的顯出興奮之色,直到現在我才有些恍然,在這離火境中,不光是我可以吞噬內丹提升實力,想來這木劍,也能通過一些方法提升自身品質,而且越是強大的妖獸,提升的品質當是越好。對么,蝶祁?」
「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蝶后瞬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