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王徐永,很快面臨了一個極為頭疼的問題,有探子來報,北冥妖族,來犯。
一人坐在九五之座上的徐永有些忐忑不安,前些日子徐衍王一腳踏入九五殿,直接讓他嚇破了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如此強大。更沒想到,這般強大的人,居然在廟堂之上,隱忍將近二十年。
所為何?
無人知曉。
不過當(dāng)下,更讓長陵王徐永頭疼的,是那來犯的北冥妖族。剛才探子來報,說那司月湖,如今已成妖族的入口,無數(shù)恐怖而實力強悍的妖族在司月湖邊集結(jié),周圍設(shè)置了大量法陣,讓人看不清真切,不過不時從司月湖中探出的巨大妖身,無疑是那北冥一族了。
「陛下,還有一封信件,自那司月湖中傳出。」
跪著的探子小心呈上一封整個外表極為黝黑的信件,一旁的太監(jiān)連忙走下去,將信件呈了上來。
徐永有些忐忑,最終還是吩咐那太監(jiān)打開,自己手都沒有伸一下。
太監(jiān)更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誰知道這出自北冥一族的物件,是否有詐?可徐永的命令在即,即便有詐,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打開,隨后讀出來:
「父王,兒臣先行有禮,給你請安了。」
「如今,天幕崩碎在即,附身兒臣身上的北冥帝君真身已到,故而兒臣得以重見光明,這封信,也是兒臣在北冥帝君的要求下,想與父王共同商討,如何應(yīng)對那天幕碎裂。」
「若是父王能夠舍司月湖方圓五萬丈,北冥帝君當(dāng)一人進(jìn)殿垂拱而謝,若父王依舊覺得人間凈土非妖族不可染指,那將來,定要嘗嘗人類劍修的厲害!」
「最后,望父王安康,更希望,將來妖人一家!」
徐永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
說到底最終是一介凡人的,不過是自己這個九五之尊罷了,信上說的天幕將碎,究竟是什么,他這個一國之君,毫無知情。
山上山下,迥然異矣!
「陛下,我們......」
徐永用手輕扣那張從徐衍王手中奪來的龍椅,眼神疲憊:
「去,通知下去,司月湖方圓十萬丈,盡數(shù)退讓。我浩然天下與妖,從此和睦,絕不涉戰(zhàn)!」
「嗻——」
皇宮內(nèi),那徐衍王走時彈在墻上的一顆石子,徹底落下,化為齏粉。
有嘆息響起。
如低訴。
司月湖。
已經(jīng)換了巨大蛇妖真身的青冥帝君,隨著一陣黑煙,便化作一個不過三十出頭的青年,一身黑色長衫,顯得極為尊貴。面容若雪,白的有些格格不入,雙目中金黃色豎瞳尤為顯眼,加上眉中那蛇形標(biāo)記,即便放在人間,也是眾女子私下想起便紅了臉的美男子。
「徐澄狄,這塊上好的妖丹,你且服下,當(dāng)對你的修為提升巨大,也算是前段時間,占用你身體的補償。」
「謝帝君。」
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身靈識的徐澄狄,雙手接下,顯得極為恭敬。
「你說,你寫給你父親的信,能行嗎?」
畢竟是人心間的較量,一向率真的妖王,在這方面,倒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盡管在這人間生活數(shù)十載,可廟堂上下,肱骨之外,那一次不是讓自己看的個稀里糊涂?
「回妖王,我父親一向做事謹(jǐn)慎,估計能行。」
「但愿吧。畢竟我們妖和你們?nèi)祟悾僭趺礌幎罚彩俏覀兒迫惶煜碌姆謨?nèi)事。可如今,天上那方高高在上的神族,覬覦浩然天下已久,若真是讓他們贏了戰(zhàn)爭,這天下,才是人間煉獄。」
徐澄狄當(dāng)然對此也不甚了解,有些疑問道:
「那些神人都已經(jīng)法力無邊,為何一定要攻打我們浩然天下?難道人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