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更不可能遇到那些奇聞異事,可我心中就是相信,劉老頭不是瞎侃。直到后來劉老頭夜中病死,我才發現之所以我愿意呆在那老人身前,倒不是真的被故事吸引,而是同為孤獨的我們,似乎有些共鳴,或者說是命運相連的惺惺相惜。”
老人有些疑惑的看著徐清沐,說這些干啥?
“往旁邊坐坐,給我留點空位。”徐清沐蹲在并不寬大的臺階上,用屁股擠了擠老人,接著開口:
“不知道為何,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有種發自神魂里的信任。所以才會將那離魂草毫無猶豫的交給你,才會和你說林震北的事,也才會毫無保留的跟你說說心里話。”
得,這孩子,算是認親來了。
“我也叫你聲‘羲爺爺’吧。你說你徒弟的那些,我并不能懂多少,可若是你徒弟還活著,我想他一定還會再次為你下那諸神戰場。其實做徒弟的,往往都是后知后覺,若是再有一次,我一定不會讓老乞丐喝下那第四碗酒。那時候不知道,留下的第五碗,本就是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看來小子也有故事?”
“有啊,有很多。”徐清沐想翻手拿出些酒,可最后還是忍住:“曹丹、王子乂、老乞丐、葬書山的忠孝兩難全、紅衣女鬼的癡心等等,都在這里醞釀著,釀出了好些道理,有的對,也有的不對。只不過到最后,無論對與錯,好像都會變得很有意義,不時翻出來,總有些酸甜苦辣,都是滋味。”
老人沉默,這眼前的小子,倒是有了別開另一面。
“羲爺爺,你說以前吃過的苦,是不是都會變成以后的甜?就像米飯一樣,最終都變成了營養?”
老人認真思考:
“也有可能變成了屎。”
徐清沐翻了翻眼,還是默認的贊同。
一老一少在大早晨陽光未出時,分享了各自的秘密,像是一個許久未歸家的流浪漢,終于找到了家里的那束星豆之光。
遠處也已經晨起的蝶祁,嘴角有笑意。
直到有人喊了早飯的消訊,像極了爺孫兩人的黃羲與徐清沐,才一同下了飯堂。期間,老人拍著胸脯保證,那兩柄劍,一定能融合出劍魂。
徐清沐更擔心的是那丹藥,是否真能起到作用。
中午之后,有大妖前來稟報,幾乎從不漏面的老狽,帶著眾妖團團圍住了洞口。
“怎么,小子,你惹上了那頭老狽?”
徐清沐輕描淡寫:“宰了他兒子。”
黃羲盯著徐清沐,猛然一拍少年肩膀:
“好小子,宰的好!走,爺爺替你出頭,小對小他們輸了,那老對老,看爺爺在給你贏回一局!”
徐清沐剛想伸手阻攔,可那老態龍鐘的黃羲,已經踏步出了洞門口。無奈之下,徐清沐只好跟上,以免出了意外。
“老東西,你就是那頭老狽?麻利點滾蛋,免得我出手,殺的你連渣都不剩!”
黃羲一馬當先,氣勢十足。只是開口說話時,兩顆漏風的牙,有些煞風景。
洞外的老狽滿臉殺意,看也不看黃羲,只是眼睛銳利的盯著徐清沐,有無窮恨意:
“就是你殺了我兒?”
徐清沐還未說話,黃羲又開始了新的嘴炮:
“你是老的聽不清話了?畜生就是畜生,還長得這么磕磣!來來來,你黃羲爺爺在此,我看你怎么傷我孫兒一根毫毛!”說罷,就要擼起袖子,上前干架。
旁邊的秋晴一臉疑惑:
“公子,什么時候成你爺爺了?”
“瞎叫喚唄,我年齡小,不吃虧。”
談話間,那老人真要擼袖子沖了出去,好在蝶祁連忙叫住了他:
“羲爺爺,瞎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