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補充到:
“以前有人也進入了這離火境,帶來的三斤俏佳人,那是真的很好喝啊。就連那人也說,神界之中最美不過‘俏佳人’?!?
徐清沐輕聲“哦”了句,隨后似乎有意開口:
“我又沒問你怎么知道俏佳人,不用解釋的?!?
老人有些沉默,不過很快便轉移話題,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徐清沐,你覺得蝶祁如何?我可就這么一個孫女,相信你也看的出來,蝶祁對你是有意思的?!?
輪到了徐清沐沉默。
是啊,他又不是木頭,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甚至那蝶祁的神魂已經由“妖”轉化成“人”,徐清沐都是知道的。想來這般孤獨一擲的理由,也不過人間少許真情里的愛情了??伤茉趺崔k?且不說眼下能否活著應對那證道之戰,就是將來神界的天幕之戰,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如何給的了這蝶祁一個答案?
“我怕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掉了,如何給得了她一個承諾?”
老人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嘴砸的嗞砸有聲:
“是呦,都怕死的?!?
徐清沐想反駁,告訴眼下的老人自己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將來不能給想要交心之人一個未來,到時候活著的孤寂感,怕是比死,要難受。
老人繼續開口:
“以前啊,總覺得死亡是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兒。不管生前如何,身居高職萬人敬仰也好,生如草芥牛馬為伴也罷,一死,并有人白布磕拜、鑼鼓相送。于是覺得死亡也不那么可怕,至少還有這么些人陪伴送自己一程。直到后來,習慣了孤獨的自己,看慣了紅塵更迭后,才覺得那些喧鬧也好、莊重也罷的送別,大可不必?!?
老人臉上少有落寞,一口酒下肚,很沒形象的伸手擦掉:
“沒有長亭古道邊,沒有折柳送別人,有的只是在一個稀松平常的夜晚,一個又一個故人,永遠停在了昨天。”
徐清沐無比確定,老人身上散發的,是落寞。
故人陸續凋零,好似風中落葉。
落葉有根歸,而他只能繼續凌亂于風中,看一場場人間白頭雪,落在了活人的共白頭,落在了死人的入土為安。
也落在了千萬年,就要承載不住的寂寞之上。
老人嘆口氣,看著徐清沐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將手中的酒遞過去。少年接下,同樣仰頭喝上一口,恍惚中,身邊坐著的不是黃羲,而是那個叫囂著要爬上王寡婦家城墻看一看香瓜熟幾何的老乞丐。
是啊,只是在那個稀松平常的早晨之后,徐清沐便丟了他。
沒有十里白條掛街相送,沒有鑼鼓喧天齊鳴哀聲。
有的只是天地間的他,多了個心中牽掛的人,和一份如何,也散不去的思念。
感同身受,便以酒擊杯。兩個年齡不知差了幾何的男人,默默喝著手中酒,感受著各自不為他人知的內心私苦。是為惆悵矣。
良久,徐清沐終是沒忍住有些酒醉破開的心聲,忍不住問道:
“黃羲爺爺,在這離火境中,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為何你知道那許昆人間的別稱?為何你知道與饕餮大戰的我,需要那縛神令?”
黃羲眼中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有幾分欣慰。能察覺如此,想來也不是蠢笨之人:
“徐清沐,你相信我嗎?”
看著認真嚴肅的臉,徐清沐本想搖頭,可出于內心幾乎無條件的信任,少年還是點了點頭。
“相信,就別問。這世間的道理也好,秘密也罷,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要知道——”
老人黃羲伸手指了指徐清沐腰間的佩劍:
“人說謊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