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晨回到西院的時候,便看到姜燃正坐在桌前的長椅上,持筆涂寫著什么。神情專注目光凝結,完全不受外物的影響,雖坐著但身形挺直,甚是認真。
他目光不由得就落在了她的腰間,腦海中又開現浮現某些不河蟹的畫圖,原本就泛紅的臉越加有些燙人了。
他腳步輕蹭慢慢移了過去,緊挨著她坐在長椅的另一端,眼線又忍不住下移,伸出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纏上了對方的腰間,想要直接攬入懷里,但終還是怕打擾了她的專注,只能將自己靠了過去,輕嗅著對方身上尤帶陽光的氣息,心底仿佛沁著蜜被填得滿滿的。
身前的人好似這才注意到他,回頭說了一句,“你來了。”接著又繼續手上的涂畫。
“嗯。”樊晨虛抱著懷里的人,想要盡力維持著一個無限親密,又不打到她書寫的態勢,心底卻全都是渴望再近一些,更近一些。
也不知是否看穿了他的心思,姜燃終于停下了手中筆,身形一松直接往后一靠順勢就倚在了他懷中,“畫完了。”
樊晨只覺得心間越發的欣喜,攬著她的雙臂又緊了兩分,掌心卻仍舊還在她腰側流連,張了張口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半會才低低的道,“還……疼嗎?”
“啊?”姜燃愣了一下,感應到腰帶傳來的那一絲溫熱的靈力,才想起自己叫他回來的借口,只好回應了一句,“還行。”
他眼里帶了些愧疚之色,“是我……唐突了。”他本不是什么重情欲之人,只是將這輩子所有的情欲都用在了她身上而已,加上錯失了千年,所以……不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姜燃看著眼前滿是愧疚,卻還是止不住滿臉潮紅的人,心下一動,明明兩人間更大膽的事都做過了,但每每只要她輕輕撩拔,他卻仍舊會羞澀臉紅,看得人想再欺負他狠一點。于是忍不住轉身抬頭對準他紅透的臉頰,輕輕啄了一口,“沒關系,我盡量早日修成仙身,這樣你便可以再唐突點。”
樊晨一僵,原本就紅透的臉轟的炸開了,連著耳根脖頸都蔓上了艷色,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察覺她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對方是故意逗弄,直接低頭把臉埋入她頸側的發間,用力摟緊,聲音瞬間便帶上了些委屈和求饒的味道,“阿燃……”
姜燃直接笑出了聲,卻也沒有繼續逗他,怕他真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只是任由抱著,聽著耳側傳來他胸口那心如雷鼓般的跳動聲,挽起一縷他的發絲在手間把玩,待他平靜下來自己從洞里爬出來。
果然半刻鐘后,他似是終于擺脫了羞澀恢復了平日的理智,側頭看到了桌面上的紙張,上面并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圖案,“這是……法陣?”
“嗯。”姜燃伸手拿起桌上的陣圖,沒有退開仍舊倚在他懷里道,“這個便是我在妖城之中,遇到的那個封印陣法,只是當時太急,未來得及記下完全,這法陣并不完整,小蓮花你可識得此陣?”
樊晨以環抱著她的態勢,接過她手中的圖,細細看了一眼,才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從未見過這般的陣法。”
“連你也沒見過……”她皺起了眉,眼神深沉了起來,“那就奇怪了。”
“戚闊不是說,你們遇到的是上古的封印陣。”樊晨道,“上古之物,我們未曾見過也不稀奇。”
“就因為是上古封印,所以才奇怪。”她沉聲分析道,“能稱得上上古,那這封印起碼也有萬年之久了。這些妖魂被封在里面那么多年,按理說再多的妖怨之氣也該消散了,但那些妖魂為何能一直存在至今。”
樊晨也皺皺了眉,遲疑的道,“興許……是法陣太弱,無法完全凈化?”這法陣雖然未見過,但也能看出并不是什么厲害的法陣,畢竟是萬年前的,那時的術法可不比如今,成道之人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