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撲殺南蠻哨足四名,活捉三名。”
“隆邱之地,相距最近的南蠻所部,相去近三百里,這樣距離的進深探索,在往常看來,是極不合理的。”
“我大奉邊軍戍州所鎮之地不說,隆邱多山多礦,是刑民開采以供軍需,鎮子周邊有重兵屯守,而蠻哨突破了這道防線,最終在長季、王留附近被撲殺。”
李醇簡單做了下判斷,說出此次蠻哨抓捕情況。
陳其猛右手握拳輕抬。
李醇再次抱拳,停聲落座:“參將大人!”
陳其猛接過話茬,厲聲道:
“奉蠻兩國多年戰事未啟,我軍將士戍守不力,導致南蠻哨蟲進扎我流州境內數十里!這簡直是我大奉邊軍的奇恥大辱!”
“本將昨日前往抱澤大營之時,主帥震怒,令本將協同諸位進行城內一應事宜的規整。”
“諸位,本將忝為山陽軍參將,愿和諸位一同為我山南郡,為我大奉邊陲盡些綿薄之力,定要讓那南蠻付出代價!揚我大奉軍威!”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堂外庭院響起。
“好一個樹我大奉軍威!陳參將不愧是我邊關的好將軍!”
“陳將軍將甲未卸,看來是上午剛從抱澤鎮趕回啊。”
一個身著制式坊服的男人微笑著踏入議事大堂,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男人胸口坊服之上,繡著一道血色長鞭,標志著他的刑坊身份。
穆森然,流州刑坊副坊主。原戍州安南軍,陷陣營從四品副營官。
李醇眉頭微皺。
陳其猛看向那人,淡淡的道:“來了就入座!”
穆森然輕笑一聲,拉開右側第三把椅子,坐在了李醇旁邊。
“喲!丁老頭這次又翹了?”
穆森然看著左手邊空落的椅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包煙葉,在桌上推給林重。
“老林,這包煙葉給丁老帶回去,剛從那幾個蠻子身上拔下來的,沒想到還他娘的有南蠻地域的煙葉,丁老頭有口服了!”
林重抬手摁住那包煙葉,拿起在鼻尖嗅了嗅,道:
“嗯,煙葉是好煙葉,就是多了一股血腥氣,嘖嘖。”
舉起搖了搖手中煙葉包后塞入懷中,林重下巴輕抬示意道:“回頭一起喝酒,好酒。”
陳其猛鼻頭微聳,嗅起一絲煙葉包上的血腥味道,接著眉頭皺起:“搞死了?”
穆森然一邊雙手向衣服上抹著,一邊隨意回道:
“嗯,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他抬起頭看著桌上眾人,臉色有些常年不見陽光的森白,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笑著說道:“死了一個,真他娘的禁不住拷打,晦氣!”
對面的徐小娘撇了撇嘴,蠻子遇到你更晦氣,都被整死了!
穆森然仍舊一副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臉,望著主位的陳參將:“刑所的案卷還在整理,我已經吩咐過坊士,下午整理好就給送過來!”
……
大江村,谷場空地。
于青也四人歇在一處低低的谷堆上面,或躺或趴。
趙應欒雙手抱在腦后,躺在谷堆一側,嘴中叼著一根纖細稻桿,道: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大奉佳節啊!阿花依依和我們一起去游園會吧!”
江蝶花蹲靠在谷堆一側,挑揀剛剛搜羅來擺在地上的樹枝,心不在焉的道:
“去不去梅骨園子?有沒有江湖可聽?”
“小福有票!”
江蝶花摸到一根趁手木枝,抬手在空中比劃著刺去刺去,道:
“依依,怎么樣?姐這樣像不像江湖俠女?”
于青也手同樣抱在腦后,陽光照著他的眼瞼開合,心里默默道了一句,像!
江蝶衣趴在谷堆上,雙手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