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的黎揚被這突如起來的“自由行動”嗆的咳嗽起來。
黎揚一臉的委屈,今天倒是怎么了,被嗆到兩次了。
“你要干嘛?”黎揚委屈道。
于青也盯著黎揚,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說,你今天可以自由行動了!我讓陳安南帶我去辦個事情!”
黎揚一臉的疑惑,不明白于青也為什么讓他單獨行動,有什么需要他避開的事情要做嗎?
一旁的陳安南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也不管,既然于青也說要出門做事,那至少得先填飽肚子再說,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包子吃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于青也和陳安南一起離開這處屋宅,只剩一臉郁郁的黎揚坐在廳堂中發呆。
娃娃臉少年低頭,眼神中透著一絲了然。
他知道為什么于青也沒讓他跟著一起的原因。
這里是抱澤,新兵入伍的訓練就是在附近的營地中進行的。
趙應欒在這里,謝鼎天也在這里。
于青也讓陳安南帶他去辦事,怕是要找機會揍謝鼎天一頓了。
而不讓他黎揚跟著,大概是怕他尷尬吧,畢竟現在夾在中間,見了面幫哪個都不好,最后只能弄的里外不是人。
黎揚咬著一個紅色蘋果,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為了家族......我得知會大表哥一聲。”
抱澤城中,坊士駐扎相對較少了,更多的是兼任起了兵甲譜伙計的身份。
畢竟這里已經是流州邊軍的大營,巡城任務和駐守任務自然都是交給了大營中的士兵。
抱澤城本就比青陽城屯兵重多,再加上山南二級戰令的宣布,城中街道上不時就會有一對山陽軍小隊進行巡查。
出門時,于青也與陳安南都重新換了一身黑色勁服。
街上行人本就稀少,兩人的身高都顯得挺拔消瘦,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倒是引來不少的側目。
于青也細細的打量著從身旁走過的每一支山陽軍小隊,觀察之態絲毫不做掩飾。
作為城中的巡查兵士,每只小隊以五人建制,從穿著上就能分辨出是一名伍長帶四名新兵。
伍長和士兵甲服雖然相同,但山陽軍伍長在左小臂布衫上以甲坊特殊手法縫有一道指許大小的綠色軟甲。
而且以于青也的敏銳目力,也能很清晰的辨別出巡查小隊五名士兵虎口上是否有老繭。
很顯然,新入伍士兵的虎口手繭,幾乎不可見。
在走過一隊巡查士兵后,陳安南忽然說道:
“你知道你這樣看,會很容易引起注意,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之前從他們身邊已經過去了兩個山陽軍小隊,領隊的伍長還都有些疑惑。
兩個清秀黑衣少年,一個濃眉大眼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另外一個則是大咧咧的打量著他們。
陳安南入軍早,都可以說是老人了,再加上這兩年多是在青陽那邊,所以巡守士兵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能擔任巡守小隊伍長,多是入伍兩年以內的士兵,他們倒是遠遠看到過安南公陳朔方和山陽軍主將陳其猛,對于那雙濃眉很有印象,所以看到陳安南是覺得有些眼熟。
于青也笑著說道:“那我們去那邊隨處逛逛。”
他帶著陳安南再次拐入一道兵甲鋪較多的街道,卻是專找巡查小隊多的地方去。
雖然是來辦一些私事的,但隨著閑逛,于青也也注意到。
街上的這些鋪面一定程度上是顯現出了抱澤城兵甲存量位置的,雖不完全,但放在有心人眼中,一個個鋪面如點,街道如線,兵甲進出匯聚,通過走貨的路線,可以推算出一些重要集散地。
這時,陳安南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