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和孟壯壯連忙拿起水壺,喝起水來,掩飾著臉上的尷尬。
白狼這朵奇葩也就葩了。
林重當年“奇葩”的背后,可是營中有名的睚眥必報,專門欺硬干硬的主兒,是“雙葩”中的大奇葩!
......
隆邱城,雛鷹小隊臨時住宅。
四人圍坐在廳堂小方桌周圍,桌上擺著兩本礦場人員普冊的抄錄副本。
兩日來,四人通過搜尋丙巳和丁申兩個礦場的人員普冊,以及梳理了各種跡象。
雖說沒有再去丙巳礦場對這些刑民進行詢問,但于青也四人還是暗中來過兩次,悄悄觀察了礦場眾人這兩日是否有異常。
在礦場戍守軍兵和坊士的協同下,他們最終把可疑對象鎖定在了礦場中的兩人之間。
一個叫賈五,一個叫馬石山。
兩人都是半個月前發現原脈礦之后,從丁申礦場調動而來的。
娃娃臉黎揚半趴在方桌上,托著腮幫子道:
“我說我們都已經查到了那兩個人的異常,為什么不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審訊一番!”
陳安南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刑坊的人,你會審個屁!”
黎揚撇了撇嘴,都已經習慣陳安南每次的嗆話。
于青也默默地翻看著丁申礦場那本人員普冊,似乎在想些什么。
在這兩日的暗中觀察中,賈五和馬石山這兩個兩人,一個表現的太過焦躁,一個卻是在假裝很焦躁。
賈五這人在勞作休息間,時不時看向礦洞,或者是向著礦場大門遙望,看神情要么是盼著有人來,要么是怕有人再來。
馬石山則是表現的太過鎮定,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他在盡力的表現出和周圍人相同的情緒,但在暗中觀察的四人看來,破綻還是很大。
用黎揚的話說,陳安南的演技都要比這馬石山好。
而另外一點有些意思的是,賈五和馬石山兩人在本就不多的丁申礦場的人中,似乎一直沒有什么交流。
于青也緩緩抬頭,眼神仍是盯著卷冊看著道:
“他們兩個人暫時還跑不了,關鍵點在于,南蠻哨足把他們作為接頭人,企圖把火藥運送進丙巳礦場,那么這蠻子在哪?火藥在哪?”
黎揚撐起身子,一時有些啞然。
陳安南則是順著于青也的話,慢慢的思索著:
“丁申礦場我們已經去過了,那里的礦脈基本上都已經被挖掘完了,僅剩的礦場刑民也不多了。”
說完,幾人又陷入了沉默。
金禮禮有些顯得無聊的望向庭院。
她加入這個任務小隊,其實也有些給三人護航的意思,畢竟沒有境外任務經驗的三人,如果再組上一個沒經驗的,那可真是給南蠻子送菜了。
林重和陳其猛之前都有單獨交代過她一些話,在確認于青也三人安全的情況下,盡量讓他們獨立的去完成一些任務。
所以在那晚遇襲的時候,金禮禮完全可以自己一人放倒四名豺蠻,卻偏偏只去追了一個暗中的蠻子。
之后的幾天,她也一直保持著該有的沉默,雖然她的性子本身就是很清冷。
黎揚看著金禮禮的側臉,有些發癡,幾天的相處,讓這個娃娃臉少年的心思泛起了一些漣漪。
陳安南也樂了,伸手在黎揚眼前晃了一晃。
黎揚愣了一下,瞬間反應了過來,慌張的說道:
“要不,我們去這賈五和馬石三的小破屋里再找一找,有什么線索吧。”
陳安南看著他,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
“之前我們不是沒有去過,這兩個人都是單身漢,他們以前的屋子里火藥的影兒都沒有,更沒有住人的痕跡。”
“馬石山還好,屋子還知道收拾一下,那個賈五屋里全是一堆雜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