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新制火藥的威力。”
臨出發(fā)之前,一旁的李醇還來特意嘴碎了一句,“秋雨時間,試試新式火藥,以防放久了不防潮。”
嘖嘖,瞅瞅,這干的是人事兒嗎?
當然,屠不語知道。
陳其猛的決定,還有李醇調侃,是讓他放心,也是在提醒他:暗中第三方的落子有些始料未及,坊司為了推進各方行事,觀察敵手目的和動靜,只能委屈他了。
但最讓屠不語震驚的是,敲定此事時,眾人一直以為已經離開流州的陳老爺子,全程聽取了兒子陳其猛的安排,并且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擺明了毫不干涉陳其猛的布局安排。
屠不語雖然平時比較悶,但并不是傻子。
一直表面上對兒子陳其猛呵斥不滿的安南公陳朔方的默許,代表著什么?山南郡話語權的暗中交接嗎?
呵!人家陳家親父子,自己的家事,老子能對兒子能有什么壞心思?拿掉八坊司代理司長?不滿陳其猛的治軍管理?
這一路南下,屠不語都有些感慨,難道想要安靜的玩炸藥都不可能了嗎?
“老屠啊,你來咱們山城也有些年頭了吧?”
一旁的黃刀鳴有些話癆,這讓平時三棍打不出個悶屁的屠不語很不適應。
“老屠啊,你們八坊司職務雖然挺好,但還是沒咱山陽軍任務來的刺激,我看醇哥就是怕你天天在城里鼓搗那些東西無聊,才給你安排過來前線轉一圈的,要我說,你干脆直接加入咱軍中,也挺好!”
“哦對了,就是咱軍中沒有娘們,這點倒是沒你們坊司好,你們坊司甲坊和谷坊......甲坊的徐小娘徐坊主,是林坊主的人,林重也是咱兄弟,他的女人就不說了,那谷坊的黎姿,哎喲,那屁股,嘖嘖,那身段......”
“嗯?”屠不語側頭看向正在品味兒的黃校尉,重重的發(fā)出了一聲疑惑鼻音。
啥?我女神是林重的女人?阿黃,你跟林重那癟犢子稱兄道弟?你怕不是瞎了你的眼!
“咳咳,偏題了......”
屠不語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好啊阿黃,你怕是不知道黎坊主可是你醇哥看上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想法,等老子回去在阿醇面前告你一狀。
黃刀鳴被瞪的有些訕訕,以為屠不語沉迷火藥,不好這口。
這個嘴巴停不住的糙漢子換了個話題說道:“陳老將軍去了戍州,戍州那邊兄弟們跟他娘點了炮仗似的,戰(zhàn)場推進的賊快,聽說一路越過祁川河東流,算是把那邊沒卵蛋兒的虎豹軍摁在身子底下摩擦了又摩擦,嘖嘖!咱流州山陽軍的兄弟們早就饑渴了!就盼著陳將軍一聲令下,干了他娘的北域的豺狼軍!”
黃刀鳴越說越是興奮。
“老子在抱澤城呆的都快淡出鳥來了,陳將軍這次命我?guī)О税傧鹊菭I騎兵騷擾敵后,找機會斷掉南蠻子的補給線,這是好事兒啊!也該咱老爺們大顯身手了......誒,不是老屠,你愁眉苦臉什么?”
“不想來!”屠不語一臉郁悶的吐槽道。
“放心,醇哥讓你跟著俺老黃,保證你這趟出來沒白跑,讓你見識見識真男人的勇猛!”
“哦。”
“等咱干完流州戰(zhàn)場的第一票,讓這邊的豺狼軍也知道,俺老黃就是山城爺們的典范!山城爺們就是厲害!”
“厲害!”屠不語敷衍道。
黃刀鳴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個土匪,說完還在馬背上挺了兩下身子,看的屠不語不寒而栗。
“都說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老屠你那研制的新式炸藥,你就不想找個地方試試?往狗蠻子那邊扔一扔,炸他一炸!”
屠不語抿著嘴笑了起來,說起火藥,他也就對這玩意兒感興趣。
研制火藥使我快樂,火石就是說生命,爆炸就是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