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壯壯和周盈兩人走后。
白狼臉色再次凝重起來。
他面帶憂色的說道:“跟那老家伙的血脈漣漪時斷時續(xù),看情況依舊還要往東邊去,不過再往東就要過祁川山脈,到鳳翼平原了……我們要不要傳信告訴陳老爺子?”
林重搖了搖頭,突然嘆息道:“恐怕安南公早就已經(jīng)算到當下的局面了吧!”
白狼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林重話里的意思。
“你是說陳老爺子已經(jīng)算到了我那死鬼老子會在祁川山脈東邊了?那還要我們潛入蠻域有什么用?”
“還是說......南蠻北域的東部軍帳越過祁川山,他早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
林重看著樹林山下,那里早已不見了三萬虎豹精騎的蹤影。
他輕聲道:“兩個老家伙是老對手,也都是老棋手了!這場對戰(zhàn)怎么落子,棋子落在哪里,落子之后的銜續(xù)……以心力計算,推演出個大概對他們來說并不難!”
“我們也只是陳老爺子推進給白狼王的棋子,流、戍兩州的山陽軍和安南軍,同樣也是!”
白狼不解:“這么說的話,我們是餌嗎?”
林重看了他一眼,道:“是也不是,我們......準確的說是你!你是一枚投入湖面的石子,蕩起的漣漪,足以讓北域這頭老狼的心湖波動,產(chǎn)生出一絲的波紋,對于已經(jīng)人老成精的安南公來說,這樣也就足夠了!”
“當然,這樣的石子不止是我們!戍州安南軍大財東部軍帳是如此,流州戰(zhàn)局勝轉(zhuǎn)敗同樣也是如此,暗中有多少也不好說……我懷疑,連陳家的那個小子,也在安南公算計的范圍之內(nèi)!”
“陳安南?”白狼先是一愣。
隨即他便恍然了過來:“第三狼城?!”
林重點了點頭。
陳安南參與坊司與山南邊軍制定下來的秋狩,以小隊的形式投入了南蠻北域后方的任務(wù)之中。
表面上是為了躲避太平郡來人,以這種方式推掉陳家嫡長孫前往太平郡做質(zhì)子的安排。
身在前線,軍務(wù)為重!
實際上此去一行,也在陳老爺子的謀劃中。
按理說他們的行蹤,知道的人雖然不少,但也不多,且都是心向山城的人,沒理由在蠻域泄露出陳安南幾人的身份。
奉蠻大戰(zhàn)期間,西部軍帳在第三狼部的催促下,發(fā)出了蠻域追殺令。
但以四個煉體境武者潛入蠻域的威脅度又遇上當時奉蠻兩國正面戰(zhàn)場的那等強度的大戰(zhàn)。
不該,也不會派出蠻融中境的圖邦親自對陳安南四人人出手!
青狼嶺一線的戰(zhàn)場上,一名蠻融中境的蠻修,足以左右一場小戰(zhàn)役的勝負
當時的第三狼城外,圖邦擒獲陳安南和黎揚,打的于青也重傷垂死,金禮禮則是被趕來的先登營騎軍救下。
雖是如此。
但這也間接導(dǎo)致了青狼嶺失守,第三狼部貪狼軍的潰敗。
“你是說陳安南和黎揚的被俘,是陳朔方透露給南蠻西部軍帳的?”白狼面色冰冷的說道。
他被作為棋子投石問路倒是無所謂,但第三狼城外的那場襲殺,于青也差點因此身死當場!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安南公陳朔方為了試探出白狼王所在,狠心以自己孫子作餌設(shè)下的局!
“陳朔方說服了黎家的老頭子,以兩家嫡孫為誘餌,送給了南蠻西部軍帳……雖然我不知道老頭子到底從這角布局中得到了什么信息,但隨著整盤棋盤的推進,安南公必然也已經(jīng)快要計算出了白狼王的所在了!”
林重凝重著眉頭,輕聲說道。
白狼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怒容:“他陳朔方就不怕青子因此死在了蠻域之中?我們跟他的協(xié)議是什么,他難道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
秋風(fēng)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