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州山陽軍中很多,戍州安南軍中更多!
罪大惡極的罪民畢竟是極少數的。
這類罪民都安置在了戍州鳳翼平原的戰場,那里以往的戰事最為險惡,也是山南邊軍中死傷最高的前線。
流放山南的罪民之中,又有絕大部分是受到牽連所至,迫不得已成為流民。
依照山南郡軍管條例,這些流民根據所犯罪責,或是在隆邱城做礦工,或是充軍后直接進入了山陽三軍之中死亡率最高的沖鋒營。
流民之中,只有少部分人以特殊技藝,或者戰場之上的九死一生換取了生存,得以使家人在山城之中重新立足。
對于曾經在戍州戰場陷陣營待過的陳其猛來說,那些戰死在前線的大奉流民,依舊是他戰場之上可以托付生死的戰友兄弟!
霧山當然也知曉此事,此時也明白了主帥的用意。
每個在山南軍中待過年數的老將老卒,誰不曾有過幾個過命交情的流民出身的戰友?!
陷陣營曾經作為戍州,乃至山南戰場之上最為勇猛的一支鐵軍,其中流民罪民不乏少數。
陳其猛作為最后一任陷陣營的主將,對于當年陷陣營的事情一直存在著一個心結。
此時也是隨著奉蠻之間再一次的大戰,宣布了流州流民奴籍轉民籍的政策。
這對于軍中一些老卒也好,還是陳其猛本人心中也好,多了一份欣慰,對逝去的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的交代!
更是對現如今仍在軍中戰斗的流民兵籍的士兵,一種莫大的認同和安慰!
霧山猶豫了一下,問道:“陳帥,戍州那邊,還有大將軍那里,是否需要通稟一番?”
陳其猛眼神輪動,沉聲道:“你派人將此事知會戍州,同時告知陳其鋒,脫凡境以上實力將領,可盡皆趕來流州凰翼平原。”
“不論流民士兵,還是山城士兵,當死,可死!死必有歸!皆是我山城男兒!”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帳之中響起。
霧山微微有些動容,整了整身上那仍沾滿斑斑血跡的將甲,抱拳沉聲道:“末將領命!”
陳其猛起身,拍了拍霧山的肩膀,叮囑道:“去吧!待大戰結束,我等一同去抱澤后山碑林,以敵蠻之血,祭拜為山南戰死的將士英豪!”
霧山微微躬身,退出主將大帳之中,碰巧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于青也四人。
“小少主,陳帥正在大帳之中。”
霧山笑著打了聲招呼,便向著一隊營兵走去。
“父親!”
“陳叔!”
“將軍!”
四人走進大帳之中,紛紛向著陳其猛恭聲喊道。
陳其猛此時坐回了座椅之上,抬手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輕聲道:“來啦。”
“父親,您找我們來,是為了何事?”陳安南率先開口問道。
陳其猛抬眼看了一眼四人,忽然向著他們笑了笑,然后說道:“干得不錯!辛苦你們了!”
四人都是一愣。
陳安南更是沒想到,一向吝嗇于夸贊的父親,竟然會對他們先說這個。
“青子,你是第一次上戰場,四人之中你的表現最為突出,而且沒想到,你的七品養神,蘊養的竟然是朱雀神意!”
陳其猛一臉的唏噓。
“不論是蠻域秋狩任務,還是西部軍帳的營救計劃,包括剛剛結束的與奔狼軍的戰斗,你的表現可以說都是可圈可點,相信林重看到的話,對你肯定贊不絕口!”
陳其猛淡淡的笑著,這令一旁的陳安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對他都沒這么笑過。
“南兒,你的進步也很大!青子的突破,激起了你的好勝之心,也是突破到了七品養神境,這樣很好!很好!”
濃眉漢子笑著看向自己的兒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