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影似箭一樣破風向南。
蝶衣的帶著可愛酒窩的笑臉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血脈漣漪,血脈漣漪,去他媽的血脈漣漪!”
于青也不斷在內心之中狂吼。
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掉落的青綢荷包,或許根本不會讓那熊斗魁感應到什么!
哪怕當時熊斗魁進入山南郡境內,有著金禮禮傳信八坊司備守,或許根本不會讓他探查到想要探查的人或者事物!
一想到依依和蝶花姐有可能卷入道奉蠻之間的莫名爭斗中。
于青也心中就升起一道懊悔和強烈的憤怒之意!
熊斗魁分別時,也曾敬告自己山城內部有人聯絡過他們,并且了大奉邊軍消息的動向。
當時的于青也也只是認為,熊斗魁在挑撥離間,以及借刀殺人。
但他聽到黎揚說在城東門外,被蘇新藤攔下時,他的心中靈光乍現。
熊斗魁所做和所說的一切,似乎都閉合成了一個圈!
雖然不知道熊斗魁最后為何會釋放出那道信息。
但眼下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青陽城城東,是麓山口方向,也是紅域叢林方向潛入山南郡,來此的必經之路!
府司與坊司的不對付,也一直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真有山南高層對南蠻的通信,那么府司系的大人們,真的存在這個可能啊!
所有的線索串在一起,怎么會不令于青也擔心呢?!
......
大江村。
江蝶花低著頭,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邊,江蝶衣啜泣著蹲坐在一旁,地上是陷入昏迷的江父和江母。
“欒哥兒,你讓開,他們找的人是我。”江蝶花說道。
趙應欒沉默,手持一把南刀擋在她的身前,右手緊緊的握著刀柄,眼神堅定而又執著。
深秋的風顯得簌簌,吹翻起少女發髻,卻吹不動瘦高少年南刀。
“你......讓開啊!”江蝶花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隱隱中帶著些哭腔。
“為什么?”
趙應欒聲音沙啞,向著他身前的幾人問道。
他的左臂肩甲下,衣衫被刀氣割裂,鮮血順著手臂不住流淌,漸漸浸濕了左臂甲衫,滴滴鮮血順著手指滴下。
幾人周圍,一群身穿府司甲服的士兵站立四方,面色冷峻。
“哼!”
為首那人一身狼狽,甩了甩震傷的虎口,同樣緊了緊手中南刀。
他眼神冷咧,帶著一絲嘲笑,一絲不屑,更是幾分憤恨。
“那還不是因為你!你他媽的趙應欒啊!”蘇璜聲嘶力竭的吼道,“為什么?我告訴你為什么!”
“誰讓她長得那么好看?誰讓她是你趙應欒的女人!”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蘇璜有些瘋狂的笑著。
在他的身旁,是同樣手持一把南刀,冷眼笑著的府司子弟,謝鼎天。
“別告訴我你還沒嘗過她的滋味?她啊,整個山城境內都難找呢!”
“嘿嘿,嘿嘿嘿......”
謝鼎天邪惡的笑了起來,隨后臉色瞬間一冷:“你問為什么?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
“因為,她是蠻!”
“對啊,因為......她是蠻啊!”
蘇璜附和著,臉上的邪惡笑意讓他的表情都開始有些扭曲了。
“趙應欒,你他媽的勾結南蠻,意圖叛敵!老子現在就是要殺掉你們!用你們的頭顱來掛老子的軍功!”
謝鼎天啐了一口吐沫,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草你大爺的趙應欒,未入山陽軍的時候,你就給老子們找不對付,進入山陽軍,你他媽的幾次三番的跟老子過不去